井九、童顏、青兒的視線都落在了它的身上,很是複雜,有些憐憫,有些佩服。
就連雪姬都斜斜向上看了它一眼,如果她有眼白,或者就像是翻了個白眼。
寒蟬才發現此時是什麼情況,恐懼至極,身體驟然僵硬,就像板栗空殼般落到了地面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最令它感到恐懼的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自己居然沒有辦法昏死過去。
井九看了它一眼。
寒蟬很是掙紮,猶豫了很長時間,才小心翼翼在雪地上向他爬了過去。
雪姬的視線落在它的身上。
它再次變得僵硬無比,極其緩慢地轉動身體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井九一眼。
風雪茫茫,世界雖大,它竟不知該往裡哪裡了。
這個事實讓它悲痛繼而惘然,最終它把眼一閉,把心一橫,直接翻倒在地上開始裝死,隻是身體不停顫抖。
井九靜靜看著雪姬,忽然伸手把寒蟬拾了起來,然後收去了那處。
崖間的溫度開始急劇降低,天地都被寒意籠罩。
雪姬盯著他的眼睛,忽然發出嚶嚶的聲音。
這聲音很微弱,就像是想要喝奶的小狗餓了。
青兒張著嘴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極其精彩,心想誰能想到這位的聲音居然是這樣的
童顏注意到,雪姬沒有嘴巴,這聲音應該是來自她的腹部。
"嚶~嚶~"
雪姬看著井九,繼續認
真地發出自己的聲音。
不管是什麼聲音,隻要出現便能沖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更何況是如此微弱而可愛的嚶嚶聲,就算出現在墳墓裡,你也不會感到害怕。
嚶嚶這種聲音很可愛,很奶。
嚶嚶怪最多有時候讓人討厭,但絕不會讓人害怕。
青兒稍微放鬆了些,問道:"她在說什麼"
童顏搖了搖頭,望向井九。
井九盯著雪姬,依然如臨大敵,如臨深淵,如見喝酒後的南忘,說道:"你也想去那裡"
雪姬又嚶了一聲。
井九說道:"不行,你是活的。"
雪姬嚶嚶了兩聲,似乎不解。
"它叫寒蟬,是的,它可以去那裡,因為它的生命很低階,而且當年我就覺得這個小傢夥有些古怪。"
井九看著她說道:"你不一樣,我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送你去那邊。"
雪姬坐在宇宙鋒上,沒有一點氣息外露,就像他有時候一樣,看著就像個死物。
但隻要看到她幽深的黑瞳,任何人都能輕易判斷出,她是生命,而且是一種極為高級的生命。
雪姬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麼。
青兒飛到井九肩頭坐下,好奇問道:"你聽得懂她的話"
井九嗯了一聲。
青兒心想嚶嚶不就是嚶嚶,難道還能聽出不同的意思問道:"是神識交流嗎"
井九說道:"猜。"
青兒心想你這是讓我猜
當年在雪原,井九與雪國女王之間通過神識交流,那樣當然很方便,但隨神識而至的威壓也極可怕。
此時雪姬不會用神識交流,他便隻能用猜,猜的著實有些辛苦。
和小孩子打交道果然很麻煩。
當年師兄廣收門徒及下屬,沒有選擇布種天下,果然有其道理。
雪姬忽然又嚶了一聲。
井九說道:"寒蟬、劍,與那個世界有關的一切我都可以送給你,甚至竹椅也可以送給你,但我不行。"
雪姬靜靜地看著他。
崖間溫度陡降,風雪交加。
她沒有發出嚶嚶的聲音,三人也能感覺到危險。
就像她被烈陽幡激怒時發出的厲嘯,沒有聲音卻也能被天地聽見。
青兒有些害怕,躲回了青天鑒裡。
童顏低頭,發現自己竟是一點都推算不出對方會怎麼做。
他精於棋道,算力自然驚人,奈何就連井九都算不到,他自然也沒辦法。
沒有人知道雪姬接下來會怎麼做,怎麼出手。
她與烈陽幡正面對衝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做,那些陽罡之火自然就向她飄了過去。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兩隻小短手究竟能不能舉起來。
除了刀聖與禪子,沒有人有這方面的經驗。
不知道對方怎麼打,那大概率是打不過的。
童顏隻能算到這一點,心知隻能等對方先出手。
就在這個時候,雪姬忽然閉上了眼睛。
風吹著雪落到崖下,然後如雲一般散開。
時間緩慢流逝,她沒有睜眼。
青兒按捺不住好奇,再次從青天鑒裡鑽出來,小心翼翼問道:"怎麼了"
童顏看著雪姬,沉默不語。
又過去了很長時間,井九輕輕嗯了一聲。
童顏鬆了口氣,對青兒說道:"她睡著了。"
……
……
(其實叫白嚶嚶也挺好玩的嘛,想想德瑟瑟,還有以前的戰豆豆,司理理,鄒蕾蕾,我好像隻會這個~嚶嚶。最近更新肯定會少,而且隨時可能斷更,因為一我感冒了,二我要去南邊開會,三我要接親愛的外甥女來大慶,四我要帶她去哈爾濱看冰雪大世界,去亞布力滑雪,以及前些天微信公眾號裡寫的,在某個晴朗的雪後的、沒有月亮的夜晚帶她去泡溫泉,去湖邊看星星,然後等著感冒變重再就是嶽父嶽母回來了,還要準備春節什麼的,最近兩三年一直都是在湖北過的年,今年在這邊還是要好好準備一下。想著就覺得好累呀,嚶嚶~你們打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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