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夜無淵的神色,見夜無淵陰晴難辨,就沒有再多嘴,而是欠身道。
是老奴逾越了,不敢妄議,老奴在此祝王爺生辰快樂,今夜會好好照顧貴妃娘娘,您快去羅園跟王妃好好過生辰吧,不要辜負了王妃的一番心意。
夜無淵神色陰沉,微微頷首應下,本王知道,母妃的事情,勞煩您費心了。
他不打算解釋與江舒兒的情況,嬤嬤沒必要知道那麼多,何況此事,連盛念念都還不清楚,他要與江舒兒分開。
說著,他便急匆匆離開清墟院,去追盛念念。
彼時的盛念念繃著臉,氣呼呼的,她不是氣夜無淵跟江舒兒眉來眼去,曖昧糾纏。
她是氣江舒兒究竟什麼本事,她都將江舒兒架空了,都還能找到機會跑到嬤嬤的眼前,跑到夜無淵的跟前掀起浪花,真是不可小瞧啊!
但她不能讓江舒兒翻身,不然她就完了。
正思索著,忽然手腕一緊,一股霸道的力道就猛地將她整個人扯住,壓到牆上。
緊接著,夜無淵無限放大的俊臉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一愣,看見男人幽深如夜的鳳眸,隨後怒聲道。
夜無淵,你神經病啊,乾什麼一聲不吭就抓人胳膊!
夜無淵修長的胳膊撐在盛念唸的身側,將她半圈在懷,低垂眼簾,目光炙熱而專注地盯著她。
本王想與你說,方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她想的那樣
盛念念頓時冷笑著抱懷,冷冷地睨著他,哦那你倒是說說,原本應該被禁足的江舒兒,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清墟院
我們的條約說的清清楚楚,我有王妃的權力,我禁足一個上躥下跳的側妃,府裡的人都不敢妄動,除了你,我想不到誰還敢將她放出來。
夜無淵瞧她橫眉冷對模樣,壓抑著眉間的不悅,開口道。
本王說了,江舒兒出吟江院一事,本王一概不知。
本王既然應允了你,就不會食言,你有資格禁足她,而方才,本王也是看在趙嬤嬤的面子上……
他想說喝湯隻是權宜之策,他今日生辰,不想與江舒兒說教,不願耽誤時間,費儘心神,既然有好的解決辦法,當然是做最優解。
卻不想他話音未落,就被盛念念打斷,打住!
夜無淵,這些話你跟旁人說還行,不要在我面前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老孃不吃你這一套!
我知道你心裡一直喜歡江舒兒,無論她犯了怎樣的錯誤,你都可以既往不咎,跟瞎了眼似的非要往她身上撲。
不過這也不重要,我們是合作關係,目的隻有和離,哪怕我再討厭她,我也不會指責你改變你,但你也不要乾涉我。
我就是不爽,看見她一次,我就想整她一次,天王老子來了,她也是找揍的份。
她在江舒兒手裡吃過多少苦頭,江舒兒甚至還想對她孃親動手,嗬,江舒兒洗不白,有她沒江舒兒,有江舒兒就沒她!
說著,盛念念甩手就掙脫了夜無淵的禁錮,邁步要離開。
但她還沒有邁出兩步,夜無淵就一把將她拽過來,本能的不想讓盛念念誤會他和江舒兒之間的關係,低沉暗啞的嗓音壓抑著,耐心解釋。
盛念念,你聽本王解釋,第一本王沒有請她出來,有人私自將她放出,本王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第二,本王和舒兒……
夠了!盛念念真懶得聽他辯解,沒有他的命令,誰敢放江舒兒出來啊,這種話他自己聽聽能信麼。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也不想聽你和江舒兒之間的細節。
我根本就不在乎,你跟一百個江舒兒在一起都行,還有,你的東西我已經讓人丟去陸莽的房間了,我沒答應讓你住在羅園,如果你執意要住進來,那就去陸莽的房間,少跟我接近。
看的出來,她確實不在意他與江舒兒如何,她隻是單純地討厭江舒兒。
而且,沒有舒兒這件事,她甚至都不願意跟他在同一個屋簷下,直接將他的東西丟出來了。
夜無淵俊美的臉色陰沉,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點點攥緊,目光危險地盯著盛念念。
盛念念,本王說的很清楚了,決不允許你跟那麼多外男住在一起。
你别忘了,你與本王定下了契約,該怎麼配合你應該清楚,現在卻明擺著鬨得夫妻不和,最後鬨到父皇那裡去,如何收場
契約
夜無淵,你還有臉跟我說契約的事情!
盛念念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想到今日起來後渾身痠疼的模樣,還有銅鏡中的自己,她咬牙狠狠地踩了夜無淵一腳,還用力碾了碾。
你就是個偽君子,衣冠禽獸!昨夜我喝醉了,整個人都不太理智,可你是清醒的!
可你昨晚都對我做了什麼,弄的我脖子上都是臟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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