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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舟沒打算和自己好運作對,索性賴在她懷裡抱住了她的腰,有些頭暈。
盛念念眉頭一皺,立馬招呼晚霜一起,將他扶到椅榻上坐下,而後拿出看診的工具,坐到他旁邊,我給王爺好好看看吧!
順帶摸了摸他的脈,你這是毒發了,我幫你看看吧。
葉蘭舟勾唇一笑,將手伸過去,眼神玩味地盯著她,我還以為,郡主恨我入骨,應該再也不會幫我看病治療了。
我現在也恨你!
盛念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抬手覆上他的手腕,但一碼歸一碼,你救過我兩次,我不想欠人恩情,幫你治病,算是償還了。
即便聽到她隻是為了報恩。
葉蘭舟還是開心的,看著兩人靠在一起的手,似真誠又似在玩笑般幽幽開口,郡主若真想報恩,倒不如以身相許來的更加直接。
盛念念抬眸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永遠不能說話!
天啊,小姐未免也太大膽了!
上一個誰敢這麼跟蘭舟王說話的人,墳頭草都已經兩米高了吧!!
晚霜在旁聽的瑟瑟發抖,提心吊膽地觀察葉蘭舟的反應。
誰知他竟然樂了,而且笑得很開心,郡主知道,我為何會對你情有獨鐘嗎
盛念念也一直好奇,懶懶問道,為何!
葉蘭舟盯著她的臉,認真道,因為在我看來,這天下的女子雖然長相各有不同,可內裡卻全都一個樣,軟弱而無能,總想依靠别人活著。
可郡主不同,聰明有獨立,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本王怎麼看都看不膩。
這話聽的盛念念汗毛直豎,隻覺得這人有什麼大病,於是埋頭認真診脈,不再與他搭話。
良久,她鬆開手,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兩粒藥丸遞給他,你這是毒發攻心了,先把這藥吃了,抑製住毒發速度,等回來我再給你放血去毒。
葉蘭舟沒有任何懷疑,接過藥一口吞下,而後便招呼人備車,絲毫沒注意到女人的眸底劃過了一抹幾不可察的暗色。
終於,小半個時辰後,一行人終於朝長公主府出發。
而此時此刻,葉時瑜和駙馬一起,正好抵達了夜無淵的府邸。
夫妻二人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他的院子,剛進門,就見他靠在床頭看著窗外。
俊美清雋的臉龐在光影中很是蒼白,似乎真是虛弱極了,可眸子卻格外有神,絲毫沒有一絲病重的樣子。
葉時瑜既詫異又擔憂的走上前,輕聲詢問,皇侄,你好些了嗎!
聽到動靜後,夜無淵緩緩回過頭,看到是他們兩人後,眸底劃過一抹失望,但面上並未表露,作勢就要起身行禮,侄兒見過姑姑,姑父!
葉時瑜候趕緊按住他,搖頭道,你還病著,就不用行禮了,快給我們說說,是哪裡不舒服,讓你姑父為你診治診治……
不必了!
夜無淵淡淡的看了長公主一眼,一本正經道,多謝姑姑,姑父關心,皇侄已經看過大夫,此病無解,就讓皇侄自生自滅吧。
見他不配合,葉時瑜頓時惱了,態度強硬的抓住他手,直接塞進身旁寡言的洛青衣手裡,駙馬,你趕緊幫他看看,他究竟是得了什麼病,怎麼感覺這一病,整個人都有些變了,淨說些胡話!
夜無淵聽著她無心的話,心頭驟然一緊。
這細微的變化别人毫無察覺,洛青衣卻清清楚楚感受到了。
他眉頭幾不可察挑了挑,卻什麼都沒說,認真聽脈診治,半晌,才波瀾不驚的鬆開他的手。
見狀,葉時瑜連忙問道,如何,皇侄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洛青衣意味深長看了夜無淵一眼,笑道,殿下身體並無大礙,應該是心裡上的病,俗稱相思之症。
相思之症!
葉時瑜驚撥出聲,旋即審視的看向床上的夜無淵,皇侄,你在思誰難道是柳依依
夜無淵沒回答,别過臉迴避她的目光,俊臉上更是多了一抹極為詭異的酡紅。
葉時瑜立馬心領神會,幽幽歎了口氣,皇侄,姑姑實在沒想到,你竟真的對柳姑娘對了真感情。
但她到底是你未來皇嬸,早已不是你能惦記的人,所以姑姑勸你一句,還是早日放下她,免得最後苦了自己。
夜無淵知道她是好意,卻並不打算接受,眼底掠過一抹勢在必得之色。
姑姑,雖然這樣的確有些於理不合,但侄兒以為,像柳依依那樣的女子,值得我去打破一切,為之爭取一番。
畢竟當初姑姑不也相中了她,想讓她做您的兒媳嗎
更别說他現在已經記起自己是夜無淵,所以絕不可將自己的妻子,拱手讓人的道理。
葉時瑜眼神忽閃,無奈的點頭讚同道,你說的沒錯,依依的確是個好姑娘,不僅醫術高明,為人也不驕不躁,心思更是聰慧機敏。
但她和你皇叔是皇上親自賜婚,皇上對你和皇叔向來都是極寵愛的,你若是真要跟他搶妻,豈不是在戳你父皇的心窩,讓他左右為難
即便她說得合情合理,夜無淵依舊固執己見,多謝姑姑勸誡,但皇侄已經下定決心,此生非柳姑娘不娶。
若姑姑垂憐,不如幫侄兒去父皇面前求求情,讓柳姑娘能出府看我一趟。
瞧著他異常堅定的眼神。
葉時瑜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良久,眸色複雜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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