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鵬程告訴宋思銘這些,更大程度上,還是因為宋思銘剛剛幫分析前途,完全是出於真心實意。
這讓吳鵬程覺得,宋思銘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
他必須為宋思銘做點什麼。
“趙良友這個人很可怕。”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的意思,你儘量不要招惹他。”
吳鵬程鄭重提醒宋思銘。
“那如果已經招惹了呢?”
宋思銘不動聲色地問吳鵬程。
“要麼抓緊時間握手言和,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要麼徹底把他打死,讓他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吳鵬程鄭重說道。
“謝謝你。”
前面一個建議,宋思銘想到了,但後面一個,宋思銘著實沒想到,而後面這個建議,也證明吳鵬程並非趙良友的說客。
吳鵬程完全是站在他這邊,來說這件事。
“應該我謝謝你。”
吳鵬程歎了口氣,感慨著說道:“像我這種失去靠山的,别人幸災樂禍都來不及,也隻有你,能推心置腹地跟我說那麼多。”
“淋過雨的人,才懂得給别人撐傘。”
宋思銘嗬嗬笑道。
前段時間,他的處境可比吳鵬程慘多了,吳鵬程是靠山高升,不要他了,而他是靠山直接進去了。
“那我現在給趙良友發資訊,讓他過來?”
吳鵬程隨後問宋思銘。
“發吧,我還真想見識見識這位趙總。”
宋思銘點點頭。
“好。”
吳鵬程當即編輯了一條簡訊,發了出去。
沒有五分鐘,趙良友便走進了這家小館子。
“趙總,這位就是宋思銘宋科長,你們談。”
吳鵬程站起身,向趙良友做了簡單的介紹,便功成身退。
“你好,宋科長。”
趙良友先禮後兵,向趙良友伸出手。
“你好,趙總。”
宋思銘和趙良友淺淺地握了一下。
“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
相對坐下後,趙良友微笑著說道。
“是第三次。”
宋思銘糾正趙良友,“第一次是曾學嶺書記視察金山礦業,第二次是三年前的青山市企業家座談會,今天是第三次。”
“這樣嗎?”
趙良友還真不記得那次企業家座談會上有宋思銘,他對宋思銘挑起大拇指,“不愧是大領導的左膀右臂,記憶力比我好多了。”
“趙總是乾大事的人,這種小事記不住也很正常。”
宋思銘笑了笑,說道。
“宋科長,咱們還是說正事吧,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見你。”
不想再墨跡下去,趙良友開始進入正題。
“為了令郎吧!”
宋思銘直接接招。
“我那個兒子,在國外待久了,忘了國內的規矩,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我這個當爹的代他向宋科長道歉,希望宋思銘大人不記小人過,别跟他一般見識。”
趙良友姿態放得很低。
“其實,趙總沒必要這樣。”
“治安拘留,最多也就是十五天。”
“你耐下性子等一等,令郎就出來了。”
宋思銘聳聳肩說道。
“隻是治安拘留嗎?”
“治安拘留動用市局特警支隊,是不是過於鋪張浪費了?”
趙良友盯著宋思銘問道。
“特警支隊?”
“市局的特警支隊出動了?”
宋思銘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我就跟市局的閆局長提了那麼一嘴,他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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