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書記秘書的宋思銘,完全有能力報複史文哲。
隻要一句話,就能讓史文哲的鄉扶貧辦主任當不成。
但他並沒有那麼做。
他認為史文哲經此一事,會有所收斂,但現在來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史文哲並沒有實質性的改變。
從史文哲的言行不一,就能看出,闖進來的王懷路,九成九就是史文哲弄來的。
“王懷路,你乾什麼?”
“你已經不是班子成員了,今天的會議,不需要你參加。”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王寨鄉黨委書記盧增漢,盧增漢走到王懷路面前,大聲嗬斥道。
聽起來是嗬斥,但對史文哲未嘗不是一種保護,隻要王懷路就坡下驢,說一句,“既然不用我參加,那我就先撤了。”
踹門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但王懷路根本不想就坡下驢。
粗暴地將盧增漢扒拉到一邊,王懷路掃視著會議室內的每一個人,很快,目光就落到了宋思銘身上,“你就是宋思銘吧?”
王懷路調到王寨鄉當副鄉長的時候,宋思銘已經去了市委辦。
今天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
看年齡,看坐的位置,王懷路也能看出哪個是宋思銘。
“沒錯,我是宋思銘。你是哪位?”
宋思銘反問道。
“我是哪位?”
“你為了上位,把我踢到一邊,你不知道我是哪位?”
王懷路滿臉通紅地吼道。
“你是前王寨鄉鄉長?”
結合剛剛盧增漢對王懷路所說的話,宋思銘反應過來。
“前……這個前字用得真好。”
王懷路冷笑道:“就因為你要當王寨鄉的鄉長,我成了王寨鄉的前鄉長,宋思銘,你捫心自問,這公平嗎?”
“你被免職,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是你自己工作不力。”
宋思銘迴應道。
“我工作不力?”
“王寨鄉那麼多山坡,我每天都要檢查哪個山坡會塌方嗎?”
“這都是藉口!”
“為了給你讓位的藉口!”
王懷路指著宋思銘的鼻子說道。
“你喝酒了?”
雖然離著還很遠,但宋思銘能聞到明顯的酒氣。
“喝酒怎麼了?我還沒少喝呢?”
王懷路轉回頭問史文哲,“小史,我喝了最少有一瓶吧?”
“……”
史文哲沒想到王懷路會突然來這麼一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
但通過這句話,宋思銘已經確認,是史文哲把王懷路灌醉,而後趁機挑撥離間,讓王懷路將矛頭指向自己。
“公職人員工作期間,不允許飲酒。”
“我會建議對你進行紀律處分。”
雖然王懷路是被人拿槍使了,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王懷路本身也是有責任的,宋思銘正色對王懷路說道。
“對我進行紀律處分?”
“我都已經被免職了,還要對我進行紀律處分?”
王懷路拳頭攥得哢哢直響。
宋思銘欺人太甚!
“免職不是開除公職,如果是開除公職,倒是可以免於紀律處分。”宋思銘為史文哲普及基礎的紀律知識。
被免職的王懷路,組織關係還在王寨鄉。
而他作為王寨鄉的黨委副書記,鄉長,有權力,也有責任,對王懷路的違紀行為進行追究。
“你還想開除我?”
“宋思銘,我跟你拚了!”
已經被酒精徹底麻痹的王懷路,忍無可忍,揮起拳頭,就要衝向宋思銘。
但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大會議室的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邊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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