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帶他回營,安排個空缺。
副將應下。
夫妻二人喜極而泣,又連磕了幾個響頭。身後陸續有百姓跑來,全都潸然淚下,跪下叩拜。
大將軍為他們除了禍害,以後他們的日子就好過了,再也不用擔驚受怕。
返程的路上,禾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魏澤懷裡。
原來世道這般不太平,老百姓的日子太難了。
她從前生活在曲源縣,曲源縣雖隻一方小縣,卻靠近京都洛陽,這也算是禾草成長中的小幸事,沒有經曆過世間慘狀,當地官員也還算公廉。
真希望有一日天下太平,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不再有戰亂,不再有流離失所。女人絮絮說道。
會的,會有那一日的……男人說罷,目光放得悠長深遠。
魏澤把禾草送迴應城,便離開了將軍府,去了軍營,這一走,隻怕一時半會兒不得回了。
禾草帶著侍畫和三月準備到這座邊關城市逛逛,順道買些東西。
剛一出府門,發現有個人影躲躲閃閃,想起來了,這不是當日,那個攔著他們的門子麼。
禾草遞了個眼色,三月會意,走了過去。
你躲什麼躲,又不是看不見。
那個門子舔著笑,縮著手腳,他現在每日當值都擔驚受怕,生怕被秋後算賬。
你過去,姨娘有話問你。三月說道。
門子忙不迭躬身到禾草身邊。
那日我記得你說,那位茹夫人是未來的將軍夫人禾草問。
門子支支吾吾。
三月叉腰喝道:讓你說,你就說。
門子這才道:姨娘莫要怪罪小人,小人也是聽其他下人說的,說那位茹夫人救了將軍,自稱救將軍時,將軍身受重傷,半步離不得人,她隻好日夜陪伴照料。姨娘想啊,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又那麼多個日夜,吃喝拉撒睡都要經她的手,這不是明擺著嘛!
禾草嘴角微揚,半眯著眼:這是她說的
這種事情,她自己不說,誰能知道呢!
行了,你好好當差。禾草說罷帶人離開。
門子籲出一口氣,還好這位主兒不是個小心眼的。
主子,明明是秋二爺救的她,她怎麼說是大爺救的三月問道。
能釣大魚又怎會釣小魚。禾草說道。
三月像是懂了,又像是沒懂:她這樣把話傳開,就不怕被爺們知道
一個是魏大將軍,一個是魏小將軍,都是將軍,識破了也不怕,含糊其詞而已。再說,兩個哥兒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和她計較。
三月性子急躁,說風就是雨:這樣心術不正之人為何還留在府裡。
禾草點了點三月的頭:你看你,我也隻是猜測而已,說不定是我把人想壞了呢,你和侍畫是我跟前的人,所以有什麼我也不避著你們二人,以後注意一點,總沒有錯。
至於茹夢娘到底是真善良還是别有用心,不急,是妖怪總會現形。
隻是禾草沒想到,這位茹夫人會這般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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