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賀年搬出他大哥,就是想提醒魏澤,他大哥有恩於他們母子。
魏澤看了眼趴在秦逸身上的魏宛姣:我若有這樣的女兒,打死都不為過。
魏宛姣身體一僵,不可置信地看著魏澤。
二叔,你可知道恩情總有耗儘的時候。魏澤說道。
魏賀年還未開口,婁氏先一步朝周氏跪了下去:老姐姐,你知道我隻這麼一個女兒,我也恨呐,但能怎麼辦,隻能咬牙認下,以後我一定嚴加管教。
周氏命人將婁氏扶起:你說你隻這麼一個女兒,我又何嘗不是隻玉兒一個,她雖不是我親生,卻和親生沒兩樣,罷!罷!罷!一切皆有因果,一切皆有磨難。
戴良玉當年沒有餓死街頭,是得了周氏的善助,周氏全家滅門,隻她一個倖存,是得了魏家的善助,最後的果卻結在了這裡。
澤兒,讓他們走。周氏說道。
魏澤側過身,也不說話,冷眼看著人把秦家兄妹拖下去。
秦夕兒腿軟得連路都走不了,腹部那裡有個明顯的腳印,秦逸被人解了捆綁,卻已經暈死過去。
魏家二房也沒臉再待在魏府,連夜搬了出去。
等人都走後,周氏長歎了一聲,身體晃了晃,魏澤趕緊上前攙扶住。
母親保重身體。
周氏反手抓住魏澤的胳膊:玉兒那邊怎麼樣了
她受了些驚嚇,餵了藥,睡過去了。
看住她,别讓她想不開。
兒子知道。
就這樣放了那個雜碎,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魏母恨恨道。
魏澤將周氏扶到椅上坐下:母親放心,怎會輕易放過他,兒子有辦法,不拿他半條命來,我讓他認得我。
周氏沉默半晌,看了看自己這個兒子,心中生愧,澤兒從小就很懂事,其他的孩子還在頑皮撒野的年紀,他已開悟明事理了。
小小的肩擔起整個魏府,從來不曾有一句怨言,也從不讓她操心。
母親有話同兒子說魏澤問道。
周氏遲遲開口:我知道你心中有人,也不想乾涉你的私事,但現在出了這個變故,玉兒以後總得有個依靠……
兒子知道了……
……
昨天夜裡,魏家二房連夜搬出魏府,派了一個下人來梨花院,告訴魏宛晴,說讓她先在魏府待些時日,等那邊安頓好,再來接她。
魏宛晴正好也不願意離開,她住在這裡不知道多自在,禾草性格隨和,對她又照顧,巴不得在這裡長久住下來。
秦逸和魏宛姣的事情並不光彩,能少一人知道就少一人知道,而且,魏家二房還要派人去一趟瓊州城,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總要有個說法。
清晨,禾草梳洗好,還是放心不下那邊,踏著濕漉漉的路面,往戴良玉的院子行去。
前方的拐角處,走來兩個婆子,說著話,她們的聲音清晰地傳入禾草耳中。
你聽說沒有咱們家大爺要娶玉兒小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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