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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草懷裡抱著的是自釀的果子酒,特意拿過來讓魏澤嚐嚐。
我知道你舌頭金貴,一般的酒喝不下,這是我釀的果子酒,你嚐嚐看。
禾草說著替他滿上一盞,問道:你說替慶三還清白,不會是騙他的吧
魏澤請她坐下,替她夾了一小碟子菜,笑道:老夫人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禾草被他說得不好意思起來。
魏澤說道:我既然親口應下了,豈是兒戲,還他清白有何難!
就算慶三真是無辜的,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孫員外的屍首都沒找到,突然冒出的小廝一直咬著他不放,隻怕難,除非……
除非什麼
女人看了一眼魏澤:我說了你不惱我
在姨娘眼裡,我的氣量就這般小說來。魏澤說道。
除非你以勢壓人,不講證據,不講事實,用見不得光的手段行賄,舞弊謀私,畢竟連官家老爺也要給你幾分薄面,自然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擺弄一個慶三,像碾死螞蟻一樣容易。
男人先是一愣,笑著搖了搖頭:你當我朝律法是擺設,凡是縣一級的卷宗都要落印遞交到州府,再經由州府覈實有無誤判,最後才定案封存,州府之上亦有巡案察檢,就是王孫子弟犯了法,也要一套套流程走完,該關的關,該殺的殺,況且皇城門還有鳴冤鼓,鳴冤鼓響,無論大小案一律撤案重查,隻不過一般人不敢擊打。
禾草從前哪裡聽過這這些,隻覺新奇的不能再新奇
為什麼不敢
按理說,鳴冤鼓應該很多人敲才對,人嘛,輸了官司哪有真心服氣的,總想著能翻案重審。
去一趟京都洛陽,路途遙遠不說,碰上山賊路匪丟性命,民間大多都是扯皮拉筋的小案,來去一趟不值當,大案子嘛,敲了也是白敲。
窗外涼風陣陣,花枝葉影映在紗窗上,形成一副墨色剪影,被風一吹活了起來,輕輕搖曳著身姿,天空開始下起細雨,雨勢慢慢變大,淅瀝瀝打在房瓦上,樹茂間,落歸於水裡,屋簷形成一柱柱水流,成了水珠簾。
屋內燈火依舊。
禾草聽明白了,鳴冤鼓對老百姓來講是擺投,對當官的來說是威懾。
鳴冤鼓是皇帝老爺讓人弄的嗎難道還有人敢糊弄皇帝老爺
魏澤眼裡光華一閃,笑道:皇帝老爺叫的新鮮,還從來沒人這樣叫過那老頭兒,皇帝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禾草點點頭,明白了,雖然那是她一輩子接觸不到天神一般的人物。
魏澤覺得不對,反應過來:姨娘剛才這樣說,是在試探我
禾草抿嘴笑,她確實想知道魏澤會怎樣處理這件事。
且别讓我回答,我考考你,如果是你,要怎樣還慶三清白魏澤飲下杯中酒。
我又不是官老爺,如何知道。禾草吃了一口菜。
姨娘現在就是官老爺,老爺說出來,小的無不儘心為您分憂排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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