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知道她們小女兒家,年輕正是喜玩鬨的時候,便打發了戴良玉去禾草的馬車裡,魏澤隻好從馬車下來,將位置讓出來,同魏秋騎馬並行於車隊前。
魏宛姣見戴良玉去了禾草的車裡,坐在那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鼓著個嘴,喃喃訥訥不知說什麼。
婁氏一眼便看出自家女兒的心思:你想過去就過去,兀自一人在這裡喋喋說些什麼,人又聽不見。
我才不稀罕,又沒叫我,我去討什麼沒趣。魏宛姣手裡不停地絞著帕子。
婁氏拿指點了點她:不是我說你,她現在是你哥哥的房裡人,你同她走得近一點,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以後你的婚事還得仰仗你哥哥幫你。
不提這事還罷,一提這事,魏宛姣就急了:母親!你說這事乾什麼,什麼婚事不婚事,我自己的事情我心裡有數,不需要别人插手。
你有什麼數你當還跟以前一樣,現在你這麼個情況,生育子嗣也難,想再找個好的,家世不錯的比登天還難。
魏宛姣氣怔怔的,反問道:母親指望哥哥幫我,就算哥哥替我尋一個高門大戶又怎樣,人家也是看中我哥的權勢,是有所圖的,這樣的人要來做什麼!
我倒希望人家有所圖,說出來你又不愛聽,若人傢什麼也不圖,又怎會看上你你看看你現在還有什麼,年輕比你年輕的多了去了,美貌你也隻算中等之姿,賢良你那是一點沒有……
婁氏話還沒說完就被魏宛姣一聲嬌喝打斷:母親!我這般不好,我自己知道,從前也同你和父親說過了,我不準備再嫁人,等你們二老黃金入櫃,我就去廟裡剃髮做姑子。
婁氏狠拍了她幾下,嘴裡歎著:這是做了什麼孽,什麼孽嚛!
兩人正說著,一個聲音從車外響起:二小姐,那邊問你過不過去她們車上,車上擺了好些吃食。
魏宛姣打開車簾一開,原來是禾草跟前那個叫二丫的小丫頭,正跟在她們車馬旁邊小跑。
誰讓我去的魏宛姣問道。
我家夫人,車上擺了許多小食,還有乾果子,還有當季的鮮果,好多哩!二小姐快去罷!
我就來!魏宛姣打下車簾,叫停馬車,顛顛地去了禾草車上。
隻聞得車內一陣一陣傳來女子們的歡笑聲,在這風和日麗中隨風輕揚。
這日,車馬行到一山水不錯的空曠處停下休整,此處風景秀麗,溪水涓涓,岸邊綠柳成煙,隔岸還有一處小院落,溪水上有幾塊平整的大石用來渡河。
下人們擺放小桌,又在另一邊支起柴火,準備架上壺燒水,給主子們沏熱茶。
你那裡還有火摺子沒一個下人問道。
沒了,我指望著你那裡有,上個集市你沒買另一人說道。
我以為你買了,這可咋辦
對面有一戶人家,你去那裡借點火種。
行,我去看看。
其中一個下人踏著溪石,朝對面的小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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