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看。禾草輕輕說道。
她的手被他反手攥住,牽牽包裹,她掙脫不得,男人壓低著聲兒:姨娘天天一口一個我兒,實是不心疼兒子的……
他的眼在她的唇上睃著,好像思索著該從哪裡下口。他撥出的氣息撲打到她的臉上,俊梭梭發癢。她像喝了酒一般暈暈乎乎有了醉意,頭腦一片空白,眼中生醋。
魏澤輕笑出聲:想什麼在,我餓了,連夜趕路不得休息,快讓人備飯,我在你這裡用飯。
禾草趕緊掙脫下榻,趿上鞋子,朝外叫人:人呢快去備飯!
侍畫、三月一直在暗裡守著,剛才大爺過來,她們本想通報,大爺一個眼神,她們噤得不得動彈,渾身直冒冷汗。
直到人進去了,她們才能喘氣。
她們就守在暗處,生怕大爺責怪禾草,她們好隨時進去幫忙,等了半天,裡面沒有任何動靜,最後聽見禾草讓人傳飯。
下人們開始忙碌,四麪點起燭火,房間一下子變得亮亮堂堂,飯菜還沒上桌,魏澤先回了自己院子,沐浴更衣。
他過來時,已換上乾淨的常服,一身清爽,半濕半乾的髮絲隨意披在肩上,那一處的衣料洇出濕漬。
禾草讓下人通傳廚房可以上飯菜了。
魏澤坐到桌邊,把頭髮扒到身後,一會兒,那頭髮又跑到前面,魏澤嘖了兩聲,煩躁得把那縷髮絲再次扒到身後,偏那頭髮故意和他作對,又盪到前面礙眼。
禾草沒忍住嗤笑出聲,魏澤看過來,男人揚起一抹笑:姨娘替我挽發吧。
禾草擺了擺手:我挽不好。
無礙,來吧。
禾草看了眼靜立在一旁的巧思,思巧遞上一根通體瑩白的玉簪,笑著朝她遞了個眼色,意思是,快去。
她走到他的身後,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一點點青木香混著皂角的香味,潮濕的氣息中透著一點木質苦意。
男人的頭髮不算粗硬,拿在手裡反倒有些軟,滑滑的,因為他的頭髮還濕著,禾草替他挽了個半束髮,一半披散在肩,一半用白玉簪鬆鬆挽起。
挽好後,她多看了兩眼,像是在欣賞自己的成果一般,怎麼就長得這樣好看呢,這眉眼,這鼻子,這臉……真是極好!
禾草回過神,發現魏澤正似笑非笑看著他,她若無其事地轉過臉。
菜已上桌,先是冷盤蝦蠟、凍三鮮、鹵鴨信,接著是葷素菜,炭烤羊羔,油煎鹿脯、清蒸扇貝、酒釀醬蟹、鮮豆腐、清抄小菜,脆拌碧筍,最後上了湯和甜品。
各色美味珍饈,尤其那甜品做得出色,糯香醇正,看著就想嘗一口。
這麼多!兩個人也吃不完呐。禾草心想,必是廚房因為魏澤,才做了這麼多。
魏澤看了看:不打緊,在旁邊支上一桌,分些給她們,讓她們自在吃。
禾草覺著好,下人們也高興,趕緊在旁邊支上一桌,房裡立時熱鬨起來,又上了酒,下人們那一桌喝酒猜拳好不歡喜。
你也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魏澤對思巧說道。
思巧歡歡喜喜去了那一桌,這邊剩下禾草和魏澤兩人,禾草覺得魏澤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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