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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在問詢的同時,鬆下一口氣。
你這孩子,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情,既然是男婚女嫁之事,需慢慢計議,你起來,咱們細說,為孃的又不是那等老頑固,非要講究門當戶對,隻要你喜歡,家世清白,人家姑娘自己也願意,我沒什麼說的。
周氏說完,見自家兒子腰板挺得筆直,仍跪地不起,這才覺察不對,放緩笑臉,肅下聲音:那孩子是哪家的,她是誰
魏澤沒有絲毫遲疑,說出心裡的那個人:禾姨娘。
話音剛落,就聽到上首瓷器碎裂的聲音,原來是周氏手上的茶盞掉到了地面。
是誰周氏聲音發著顫,腦子亂作一團,這……這怎麼會!
不是她自誇,她這個孩子年紀輕輕,權力,地位還有財富,皆在掌握,儀態樣貌不俗,不可多得,禾草不過是魏老兒的妾室,這兩人怎麼會……
周氏再一回想,魏老兒後院諸多姬妾,自家兒子怎麼偏偏就帶了這個回來,還有,這孩子從來喜怒不形於色,可隻要有關禾草的事情,無論好壞,他就表現得和往常不一樣。
周氏到底是經曆過大風浪的,很快調整好情緒。
你和她有沒有……
不及周氏問全,魏澤已答:有,她早已是兒子房中人。
周氏指尖一抖,又想起一事:之前你駐守邊關,她說回曲源縣老家,難道是……
是,她為了尋我,千裡迢迢遠赴邊關。
好,好,好個禾姨娘,想不到居然引狼入室,我還道她心思純淨,不承想藏得這般深。周氏氣得扶額。
母親,難道在您心裡,隨便一個女人,耍點子心機,或是殷勤小意,兒子就會動心若真是這樣,這麼多年,兒子什麼手段沒見識過,府裡府外多少女子,隻怕兒子後院塞都塞不下,若不是兒子心甘情願,就憑她是不是這個理兒
魏澤繼續說道:母親最是明事理的人,不用兒子說太多,一想就明白了。
混賬小子,你不用給我戴高帽,這件事情,你做得實在荒唐,膽子也忒大了些。
魏澤起身,從桌上倒了一杯茶水,雙手奉到周氏面前:母親,氣歸氣,但兒子知道,您最是面慈心軟的人,她這個人怎麼樣,不用我說,您心裡也清楚。
周氏歎了一口氣,橫了一眼魏澤,搖搖頭,將茶接過,喝了一口:說罷,你們二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藏了那麼久,怎麼會突然跟我坦白。
魏澤坐到周氏身邊:一來,兒子真心想娶她為妻,自然要對母親如實相告。想著一直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不如找一日,私下和她把禮先成了,隻需至親在場,做個見證,對她也是個交待。
二來,兒子可能要再赴邊關,明旨雖未下,陛下已召見過,這一去,凶吉未知,一路上必是凶險萬分,暗處定有許多勢力,重金雇傭殺手取兒子項上人頭,阻攔兒子到達邊關。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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