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錯。魏澤說道。
影子得了魏澤的肯定,繼續道:密道裡有什麼,屬下無法探知,潛藏了幾日,發現另一出口處,總有人趁夜搬運東西到山溝裡銷燬。
魏澤半眯著眼,將指緩緩摩挲著杯沿:是何物
是一些火藥粉末和廢棄的鐵屑。
影子答完,躬身靜立,上首沒了聲音,空靜如同凝結一般,安靜了好一會兒,那位大人才發聲。
知道了,下去罷。
是!
魏澤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冬日冷冽的空氣直通鼻息,混著山林間的草木氣,清爽醒神。
他對權力並不渴望,對這大好河山也不稀罕,可是裴之渙有句話說得對。
若想讓人屈服,不敢對他詬病,隻有走到那個位置,他隻有站得夠高,足夠強,才能給她一個身份,一個明明白白的身份。
男人再抬眼時,眼中多了一抹探不清虛實的溟漠之色。
……
茶樓包間……
周鐮苦著臉,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魏澤:哥,我就這般回去
嗯,給那些人的家眷一些補償,不可虧待,錢不夠問我要。魏澤說道。
不是錢的事,這總得有個說法。周鐮看了看周圍,探過身子,是不是已經查到了
魏澤把眼一橫:不該問的别問,你同陸遠兩個快快回縣裡,其他的事情别管。
周鐮從小仗著他老子是提刑,在縣裡無法無天慣了的,誰都不服,卻隻服魏澤。
得,得,我回去。
周鐮說完起身先回了房間,一邊的陸遠坐著沒動。
你不打算說些什麼陸遠看向魏澤。
有什麼好說的。
你明知我心儀於她,且事先告知過你,要娶她為妻,你就這麼不聲不響地帶她走了陸遠和魏澤關係好,魏澤在陸遠面前也從來不拿架子。
她說她不願意嫁你。
陸遠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是她不願意,還是你不願意
魏澤肅下表情,一字一句道:她天天在我跟前,你說……我能願意嗎給了你,我怎麼辦
陸遠一點也不意外魏澤同禾草如今的關係。
下雨天還親自去接,他魏澤什麼時候對女人這般貼心過,在曲源縣時,他們幾個喝酒,曾開玩笑說,魏澤就算娶妻生子,也是個冷麪郎君,沒女人治得住他。
禾草隻是他父親的未亡人,如何得他這般珍重。
中間他去了一趟後院,出來就換了一身衣裳,連腳上的靴子都換了,若不是親密到一定程度,怎會隨時備著他的衣裳。
你打算怎麼安置她瞞著所有人,給她換個身份男人沒有憤怒和質疑,隻有關心。
魏澤看向好友,言語認真:她就是她,不用安什麼假身份,總有一日,我要讓她光明正大和我在一起,無論她從前是什麼身份,村婦也好,小娘也罷,隻要我娶了她,她就是我的妻。
陸遠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魏澤能為禾草做到這種地步。
我知道了,需要幫助的時候,告訴我,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
窗外,一道紫電掣過,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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