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畫應聲去了。
大哥哥知道會不會責罰我魏宛姣打著哭腔問。
姐兒,你現在就别想責罰不責罰了,先把這個節骨眼度過,再說其他的罷。
禾草並不想搭理她,這丫頭性子不討喜,可一想到這件事情隻怕不是衝著魏宛姣來的。
禾草又問了一句:你說那個愛奴到了你房中,時常拿帕子捂鼻
魏宛姣點頭:她總說我房中有味道,對了!你說會不會是秦夕兒搞的鬼,她一回來就出事,她這個人走到哪裡,哪裡就不得安寧。
禾草拿眼看著她,心道,你自己也不遑多讓。
魏宛姣被她看得不自在了,輕輕打了兩聲咳嗽,拿起茶呷了一口。
禾草見她形容憔悴,整個人像是被黏土拚湊的,一碰就碎。
我看你精神不好,去後院歇息一下,後面的廂房有臥榻,被褥都是曬過的。
你去哪裡魏宛姣追問道。
放心,我哪裡也不去,就在店裡坐著。禾草轉頭對三月說,帶二小姐去後院。
魏宛姣隨著三月去了後院。
如果魏宛姣所言屬實,那麼,愛奴死得就蹊蹺了,難道秦家用愛奴母子的死,嫁禍給魏宛姣,逼她離開或是逼死她
可是,對付魏宛姣的手段很多,僅僅因為要趕魏宛姣而去殘害愛奴母子,就有些說不通了,畢竟愛奴肚子裡是秦家骨肉。
魏宛姣有一句話說得沒錯,這件事情和秦夕兒到底有沒有關係。秦夕兒嫁到了大皇子府,她這次回秦家,除了探親,是不是另有目的
……
夜色漸濃,一彎眉月高掛。
秦府後門出來幾個家仆的身影,抬出一個大木箱,階下站了幾人,從家仆手中抬過木箱。
隻聽那幾個家仆說道:弄遠些處理,記住了,一定要燒了。
知道,放心,隻是銀子……另幾人道。
把事情辦好,還能少你銀子不成
多少給點,手下的兄弟們也要跑腿費不是當頭一人道。
家仆從袖中取出銀兩:千萬辦好了。
知道,知道……當頭那人笑嘻嘻收了銀子,指揮著手下,手腳麻利些,抬走。
趁著夜色,幾人抬著大木箱,一路走到郊外。
老大,要不要再走遠些
走那麼遠做甚,左右是要燒的,燒成了灰,風一吹,想多遠就多遠。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正笑著,突然刮來一陣寒風,不知何時起了霧障。
誰!其中一人驚道,剛才有人拍了他的後背。
另外幾人甚至覺得有東西纏在腿上,瞬間害怕起來。
誰!誰在裝神弄鬼當頭一人喝道。
男人剛說完,後面一人顫著聲兒叫他:老大,你的背上有東西。
男人本來就心虛,被人一說,憋著的一口氣徹底垮了,等看到衣服後的血手印時,大喊一聲,什麼也不管地跑了。
另幾人見老大都跑了,也撒開腿跟著跑,隻留下一口木箱。在幾人跑開後,那口紅油油的漆木箱,在濃霧中格外的刺目……
紅如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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