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光腳的,不怕失去什麼,但魏家呢會失去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還有魏家眾人,也會被無辜連累。
魏澤將她的指一根一根掰開,然後十指交扣,拉向自己:好……那就再等等……
歸其根本,還是他自己不夠強,如果他足夠強大,這些都不是問題。
魏澤走到桌前,吹熄了殘燭,回到窗榻,舒手到她的衣裡,解開繫帶,窗紗上朦朦朧朧映著一對交頸纏綿的身影,起起伏伏,把一池夜色攪弄成了春水。
兩人忘情的結果就是第二日禾草鼻塞聲重,傷了風寒。
結果戴良玉跑了來,正巧魏澤請了大夫來給禾草看病。
怎麼我一走,姨娘就病了戴良玉說道。
魏澤清了清嗓子,把眼睛看向他處:你小些聲兒,她睡下了。
大哥哥,你快讓那個肖嬤嬤走罷,這老媽媽在我院子裡,管東管西的,讓人好生煩惱,有她在,我也不好來陪姨娘。有我在時,姨娘好好的,我才走,她就不好了。戴良玉仍絮絮說著。
魏澤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待走出了院子,魏澤回頭,微微眯起眼。
我看就是你前些時兒跟姨娘睡,把她鬨的,晚上彈被子,讓寒氣滲到她的體內,積了幾天,正巧你走了,她才發病。
這……戴良玉便不再開口了,心裡倒生出自責來,這話是大夫說的
魏澤眼一斜:自然,所以,晚上沒事你别來鬨她。
戴良玉哦了一聲,也不知是應下了,還是沒應下。
禾草染了風寒,絕對是拜魏澤所賜,那一晚,他把她顛來倒去地折騰,沒個休止,像是帶了點報複的意味。隻是沒想到他這般不要臉,道貌岸然地教訓起戴良玉來。
侍畫端了藥來,扶著她喝下了,人病的時候,身上沒力氣,頭也是昏昏沉沉的,吃罷藥,就又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門外響起人聲。
姨娘在麼
在呢,著了些風寒,還睡著哩!
請了大夫不曾可吃了藥
大爺找大夫來看過,藥也吃了,睡了一會兒。
禾草才醒來,頭還有點不清醒,不過剛才出了汗,覺得身子鬆快了些。
是誰來了
侍畫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是那邊的大姐兒。
魏宛晴她回來這些時日,兩人還沒見過面:快伺候我起身。
侍畫進來,把屋內的窗戶開了一小條縫隙,身後跟著許久不見的魏宛晴。
魏宛晴一進來就要往禾草身邊來。
你别靠太近,當心把病氣過給你,離我遠些,咱們說說話兒。
禾草在侍畫的服侍下穿好衣裳,塞了一個湯婆子到她手裡。又在她身後墊了幾個引枕,好讓她舒服一點。
之前走得那樣急,我來找你,玉姐兒說你回曲源縣了,我記得你身子一向好的,怎麼就病了魏宛晴言語中透著擔心。
路上有些勞頓,一時沒緩過來,剛才吃了藥,又睡了一覺,現在好多了。禾草笑看著魏宛晴。
來往邊塞,路上耗時數月,又在應城和羊城住了段時日,還去了烏塔部一趟,零零總總算起來,兩人將近一年不見了,今日一見,魏宛晴比之從前變了許多。
尖尖的下巴變得圓潤了,皮膚也透著光澤,泛著紅潤,滋養得十分好。
尤其那一雙眼,水水亮亮的,不像之前,總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
還好沒錯過你們的婚期,定在哪一日禾草問道。
就在下個月。魏晚晴微笑道,忽然想起一事,問道:秦夕兒你還記得
禾草點點頭:記得,怎麼了
她嫁人了,你猜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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