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爺的話,去王娘子院子了。侍畫回道。
魏秋轉身又去了王英的院子,還沒進去,聽到女人輕快而明亮的笑聲,一進院門,見禾草坐在椅子上同王英聊得正歡。
秋哥兒,你什麼時候回的禾草笑道。
魏秋闊步而來,走到禾草跟前,蹲下,輕聲問道:姨孃的頭還疼不疼
禾草撫了撫額:王娘子的醫術好哩,我喝了兩天藥就醒了,現在頭不疼了。
又想起什麼:你那日衝在前面,身上有沒有傷到讓王娘子看一看。
臂膀上受了一處傷,回來正要找王醫女看看。魏秋看向王英。
王英眼中微閃了一下:你隨我到屋裡來。
不必麻煩,就在這院子裡瞧罷。
禾草起身,找了個理由迴避:我先回院子,對了,那位公主也住進來了
嗯,安置好了。魏秋說著,脫去外衣,再看過去,發現禾草已經離開了。
王英仔細瞧了他的傷:有幾處傷得厲害,不見好的樣子,給你上一點藥先,這幾日到我這裡來換藥吧。
魏秋嗯了一聲,然後轉過頭: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王英怔愣了一下,把眼睛撇向别處。
魏秋直盯著女人的面目看,突然站起身,少年的身高壓出王英好一大截。
我見過你,那日救我的是你,對不對魏秋停頓了一下,笑道,你不說話,那就是了。
王英身側的手捏了捏:我是醫者。
嗯,之前認錯了人,以為是那個茹夫人救了我,想不到是你,王娘子以後若有任何困難,告訴我。魏秋聲音清朗,沒有半點拖遝。
王英不說話,替他上好藥。
魏秋重新披上衣衫,道過謝,出了院子,王英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輕輕歎出一口氣,久久才收回眼神。
魏秋在宅子裡隨意扒了幾口飯,也不作休息,帶著人手就去了軍營。
夜深,下起了露水。
曠野闊地,營中火把高燃,當值軍兵交替巡視。
主帳中。
此次刺殺,隻怕是西縉安排的。王謙說道。
魏澤一手擱在桌案上,一手撐在膝上:有這個可能,也有可能是大王子烈吉。
王謙點頭:公主死在我們手上,烏塔王必將遷怒我們,沒了我們,二王子勢孤力薄,大王子也就沒了威脅。
先生去一封信於二王子,隻把刺殺經過講出來,後面的事,他知道該如何。
王謙應下,二人正說著話兒,魏秋進到軍帳內,見他大哥正和謀士王謙燈下商討著什麼。
大哥。
人安置好了魏澤看著手中的輿圖,淡淡問道。
住進了羊城的府宅。魏秋近到桌案前,放下馬鞭,盤腿坐下。
魏澤抬眼:你身上的傷怎麼樣
無礙。
王謙笑道:小將軍一身武力,恢複得快,不像我這等朽木,跑幾步就去了半條命。
魏秋嬉笑道:王大人說話做事倒是和名字相稱,太過謙虛。
王謙先是一愣,接著撫須笑起來。
大哥,我是不是不用回去了
魏澤不回答,如同沒聽到一般。
魏秋便知道這是默認了:如今烏塔那邊已經談定,不擔心他們和西縉聯合,那咱們是不是可以主動發兵西縉了
小將軍問得好,下官正同大將軍商議些事。王謙說道。
魏澤指著地形圖南面的一片區:泗陽城曾是我北楚的地界,如今也該讓他們歸還了。撥你兩千兵馬,你可攻下泗陽城
不需大哥操心,一定拿下。魏秋欣喜道,總算可以上陣廝殺了。
王謙笑道:魏小將軍别慌,大將還有話兒交代與你。
高燭下,燈芯燃出劈啪響,不知魏澤說了什麼,對面的魏秋先是瞪大雙眼,接著嘴角越揚越高,撫掌連說了兩個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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