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古銅色皮膚,全身赤裸,生野的肌線帶著力量,窄向下體橫陳的薄衾,男人哼歎了一聲,撐起身體,看了看身邊仍昏睡的女人,嘖了一聲,揉了揉額。
昨兒晚上玩得太瘋。
烈真治了酒席,邀了他們幾個親信到他府上喝酒,到後來,眾人喝多了,他抱著一個舞婢,不知怎麼就到了這裡。
男人從地榻上起身,隻見其身形高大,肩背寬整,隨著他彎腰撈散落的衣衫,闊實的背部隨著動作,拉扯出明顯的肌理。
他繫上褲帶,赤著上身,走下閣樓,進到一樓的敞廳中,撿了一串葡萄,大叉著步子,走到浴池邊。
正吃著,絲絲霧氣的水面出現波動,一個圓咕隆咚的頭顱慢悠悠從水中冒出,黑髮覆面,詭異無比。
好巧不巧,男人正將一顆葡萄放入嘴裡,滑進喉嚨,結果,被這一幕驚得葡萄梗塞喉頭,咳不上來,咽不下去,憋得青筋爆出。
好好的一個香豔美人出浴,差點變成凶案現場。
禾草聽到聲音,嚇了一跳,把臉上的頭髮扒開,見一男子精赤著上身,跪伏在地,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胸腔,便顧不了許多,喊叫起來。
來人——快來人——
不一會兒,兩個丫頭趕了進來,一見之下,大驚失色,這不是金大人嘛!忙上前七手八腳地替男人順氣。
男人終於咳出了果兒,粗喘了幾聲,揮開兩個婢女,用胳膊擦了擦嘴,緩緩起身,面色還有未完全褪去的紅,眼角還帶著濕意。
一雙琥珀色的眼向下睨著,打量起水裡的女人。
禾草因他在這裡,也不敢從水中起身,趁著剛才那會兒,從岸邊扯了一件衣衫將身體裹住,然後將身子淹蓋在水面下。
金布爾看著水裡的女人,柔和如玉的五官,白透透的肌,細彎彎的眉,一雙眼被水洗得格外亮,眼睫上還掛著幾顆細小的水珠。
北楚人!
你沒事吧禾草問道。
男人半眯著眼,嘴角掛著冷笑,拖過旁邊的一張椅子,椅腿和地面刮出刺耳的聲響,然後大剌剌坐下,雙臂搭在扶手上,一雙健碩的雙腿伸直,身體往後靠著。
這麼個玩意兒,是哪裡來的男人轉頭問婢女。
青曼和紅曼忙跪下,金大人脾氣不太好,她們不敢得罪:這位夫人是二王子的貴客。
這話聽到男人耳中就變了意味,以為是烈真新得的私寵。
你過來。
禾草從這人的言語中察覺到不善,警惕地看著他,不應反嗆:你出去!
金布爾愣了愣,這女人居然敢在他面前上臉,他就是現在把她殺了,烈真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同他翻臉。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不管你是誰,你膽敢再在我面前放肆,我夫君不會饒過你。
禾草胡亂編著話,隻想讓這人快點離開。
這話卻把金布爾逗笑了,夫君
你一個姬妾,隻有主人,哪有夫君不如今日成全你,我做你的夫君如何男人說著從椅子上起身,待要下到水裡。
禾草心生慌亂,手在水面一揮,男人也不躲閃,任水花濺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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