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嚶嚶嬰的哭著,沈烈心亂如麻,也隻好儘量著,也明白她心中在擔心什麼。
如今他已是東廠理刑百戶,又接著矯詔當上了滅蝗大使,倘若這次再立下一點功勞,那必然是前程似錦,更加得到天子的信重。
可再這樣下去的話。
張靜修哭著哭著便開始胡思亂想,越來越害怕,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心上人,不是真成了擾亂朝綱的大壞人麼
兩個字在她芳心浮現而出。
帝黨!
這年月。
帝黨這兩個字可不是什麼好字眼。
又害怕又擔心的張靜修哭倒在心上人懷中,一時間淚如雨下,沈烈便硬著心腸將她修長柔軟的嬌軀抱住。
安撫了一番,又用鐵鉗一般的大手莊抓著她柔嫩的香肩,強迫她將身體直起,然後看著她模糊的淚眼。
沈烈無比誠摯道:靜兒,你信我麼
正在痛哭的張靜修有些迷茫。
沈烈又無比認真的問道:你信我麼
看著沈烈英氣臉上的凝重,誠摯,還有深深的憐愛。
張靜修漸漸清醒了過來,那明豔傾城的玉容也變得堅定起來,輕聲道:信!
沈烈心中一寬,便又將她擁入懷中請憐密愛起來,便好似擁著這世上最珍貴的瓷器。
一番纏綿。
感覺到佳人依賴的蜷縮在懷中,還用柔軟的玉臂抱緊了自己的粗腰,沈烈英氣的臉上便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容。
有她這句話便足夠了,也不枉自己用心良苦。
心中滿是柔情蜜意,沈烈在她柔嫩的粉背上輕撫了幾下了,便低下頭向著她眨了眨眼睛,然後抓起了桌子上的聖旨便快步離去。
走到了門口,沈烈才又轉過身,沉聲道:外面如今亂的很,你不要亂跑,回太師府等我的訊息。
然後沈烈便轉身打開了房門。
外面正在偷聽的田洪和幾個手下趕忙直起腰,低著頭,捂著嘴,若無其事的走開了。
沈烈清澈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逝,低聲道:走,去東廠!
半個時辰後。
紫禁城。
東安門外。
沈烈帶著田洪等錦衣衛,在緊挨著皇城的東門入口處翻身下馬,抬頭看著面前一座低矮的大院。
大院正門上方掛著一個牌匾。
上書幾個大字。
東緝事廠。
沈烈整了整身上嶄新的七品百戶官服,看著這幾個血淋淋的大字,一瞬間腦海中無數個念頭好似萬馬奔騰一般碾了過去。
影視作品中關於東廠的無數畫面,在這一刻浮上了心頭。
田洪也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紅錦衣,又看了看東廠的大牌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手下的幾個錦衣衛小旗官,看著這座神秘陰森的大院子,也紛紛露出畏懼神色。
說起來錦衣衛和東廠之間的關係。
這話可就長了。
東廠是誰建立的呢,是大明成祖永樂大帝朱棣。
永樂大帝為什麼要建立東廠,這要從靖難之役說起了,一位朱棣的皇位是從侄子建文帝朱允炆手裡搶來的。
在這個講究道統法理的時代,這事兒畢竟不怎麼光明正大,朝野上下自然有很多人不服。
朱棣想收拾這些人,做些上不了檯面的事,就不能靠錦衣衛了,因為錦衣衛裡都是朱允炆的人。
所以他便另立山頭成立了東緝事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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