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異變突生。
猛然間,院子外面有人啪啪啪的敲門,敲門聲很急,很快又傳來一個男子低沉的輕叫。
小姐,小姐!
沈烈聽到這低沉的叫聲,臉色再變,這才意識到這身份神秘的官家小姐是帶著護衛來的,聽上去護衛還不止一個。
沈烈有些無奈,隻好又退回了鋪子裡,想了想,隻好又咬了咬牙,將那位美貌的官家小姐拽了起來。
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料到她出門逛鋪子還帶著這麼多護衛呀!
事到如今!
沈烈也沒别的辦法了,也隻好拿她當人質了。
此時。
院門突然被人踹開,一群五大三粗的護衛似覺察到了不妥,猛的從外面衝了進來,紛紛亮出了明晃晃的雁翎刀。
瞧著十來個精悍的護衛,沈烈頭皮一陣發麻,可是他已經别無選擇,隻得一咬牙,猛的抄起一把剪刀,架在了絕色女子潔白的脖頸上。
然後沈烈便爆出一聲低低怒喝:都别動!
院內衝進來十幾個護衛紛紛停下腳步,看著沈烈挾持著自家小姐,緩緩從鋪子裡走了出來。
嗬斥聲四起。
大膽!
混賬東西!
眾護衛的咒罵中,沈烈將心一橫,又爆喝道:往後退!
在這緊張的僵持之中。
護衛中有一個身材魁梧,氣度沉穩的中年漢子,向著柳白低聲道:這位朋友請了,咱家張魁……請朋友高抬貴手。
沈烈不理,隻是將剪刀頂在女子脖頸上,低喝道:我管你是誰,刀放下,如若不然我手一抖,你家小姐這如花似玉的臉蛋可就花了。
那自稱張魁的護衛頭領無可奈何,隻得低聲道:放下,都放下。
隨著十來個護衛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明晃晃的雁翎刀擱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沈烈挾持著自家小姐從面前穿過。
那一雙雙通紅的眼珠死死盯著沈烈,恨不得撲過來將沈烈撕了。
可沈烈已别無選擇,死死控製著絕色女子微微戰栗的身子,一步步艱難的走到了院外。
被捆著雙腿的女子無奈,隻好一蹦一跳的被沈烈帶著走。
不多時。
二人便來到了院外,然後沈烈便靈機一動,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從外面將院門死死鎖上了。
砰砰砰。
被鎖在院子裡的護衛紛紛咒罵起來,而柳白則向著懷中佳人,狠狠道:走!
深一腳,淺一腳……
柳白挾持著絕色女子快步消失在幽深的巷子裡。
不知過了多久。
此時已是午夜時分,天上紛紛揚揚大大雪依舊下了不停,沈烈仗著熟悉地形,挾持著絕色女子一路走來。
一直走到了勾欄衚衕儘頭的大槐樹下,沈烈才鬆了口氣,此時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濕透了,連衣物都黏在了身上。
十分濕冷。
再看看那絕色女子早已經憋的小臉通紅,努力的喘息著,還不時發出咿咿嗚嗚的呻吟聲。
這女子開始還能自己跳著走,後來純粹是被沈烈架著走,本就是個書香氣十足的嬌弱女子,此時早已香汗淋漓。
沈烈一驚,趕忙將那塊碎布從她口中拔出,女子便抱著沈烈的手臂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沈烈心中生出幾分歉意,趕忙替她拍著背,女子卻憤然扭動著嬌軀,抬起頭,用一雙明眸狠狠瞪著。
那明眸中此刻已滿是憤怒……
沈烈無奈,又接著雪夜的微光往身後看了看,她的那些護衛似乎並未追來,便索性放開了她。
然後沈烈向著周圍輕聲叫道:芸兒,芸兒。
若沈烈所料不差,芸兒那樣冰雪聰明的女子,必然懂得逃到這裡來等著他,這是一種主仆之間的默契。
果然,隨著柳白的呼喚,芸兒嬌小窈窕的身影從不遠處的陰影裡跑了出來,啜泣著撲入沈烈懷中。
芸兒死死抱著沈烈的腰,啜泣起來:少爺……
柳白一時百感交集,趕忙安撫了一番:好,好了。
死裡逃生之後的重逢,這滋味格外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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