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路上,薑晚婉和沈行疆留下兩排腳印,捱得很近。薑晚婉側眸向上看了一眼,分析道:"程家人都是狠角色,如果你在部隊裡沒有人脈關係,會他們掣肘。"
"含章哥人不錯,但是我看不透他。他不是個熱心腸的人,更同程渡這一脈關係一般,可是他對你傾儘全力教導,扶持。我知道你以前救過他,可我還是覺得很反常。"
薑晚婉斂眉:"抱歉,我……我除了你以外的人,可能都沒有辦法做到百分百的信任。"
沈行疆鬆開她的手,單手把她抱了起來,像是抱孩子一樣:"說什麼傻話,我也一樣。"
他不輕不重地在薑晚婉屁股上拍了兩下。
這條路沒什麼人,薑晚婉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身邊,她忽然又嬌軟柔弱起來:"老公對不起。"
"怎麼了"
沈行疆沒有追述如何對不起,他關注的是薑晚婉忽然低落的情緒。
薑晚婉摟住他的脖子,額頭在他脖子旁邊蹭了蹭:"我已經想起來了,以前我們的確見過,你給我燒鳥蛋,還帶我爬樹下河,那塊黃玉是我撿到送給你的,可是被我賣了……"
她自責的呼吸都在痛,失落得像是被人抽乾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對不起,我已經讓九爺爺幫我去找黃玉了,聽說被一個人洋人買走,我發誓,不管花多少錢,隻要我知道它的存在,我都會想辦法把它贖回來的。"
原來是為了這個。
沈行疆:"沒事,它幫你賺錢就已經實現了它的價值。"
薑晚婉沒有被安慰道。
回到宿舍,她抱著薑有肉準備走了,沈行疆送她去坐驢車,把薑晚婉抱上車,用被子把她裹緊,他囑咐二柱子:"挑好的路走,彆著急把車弄翻了。"
"放心吧哥。"二柱子打起十二分精神,帶著薑晚婉回去。
與來時期盼欣喜的心情不同,回去的路上薑晚婉心裡很不捨,很難受,她不敢往回看,怕自己捨不得。
二柱子駕著車,嘴裡回味著軍區的飯菜。
他二柱子今天真的長見識了。
不僅到軍區裡面,還吃了裡面的飯菜呢。
真好吃,真氣派!
回到生產隊,天色已經暗下來,薑晚婉回來後給老太太講了沈行疆在軍隊的生活,還有軍隊訓練和食堂。
聽薑晚婉講軍區,沈大柱和許蘭特意抱著果果和穗穗來聽。
他們一家四口聽的都入迷了。
穗穗舉起拳頭:"爺奶,我以後也要像四叔一樣做大英雄。"
薑晚婉看這倆孩子過完年也四歲了,便說:"開春咱隊裡有掃盲班可以把孩子送過去,趕明個兒我再去趟縣城,買點田字格本讓她們學寫字,再買點英文字,圖畫本,水彩筆,除了老師教的,英語和圖畫我能教他們一些。"
"還有課外書,我也給她們弄一些,狗孬年紀不小了,二哥同意的話,可以讓她一起學。"
未來發展肚子裡有墨水可比别人多了好多機會。
沈老太覺得薑晚婉這話說得對:"錢不用你出,我來出,讓家裡的四個孩子都去學。"
許蘭激動地抱住果果,眼淚都快彪出來了:"奶,晚婉,太感謝你們了。"
隻有嫁到老沈家才能有現在的待遇,她兒子可以讀書,女兒也可以!
沈老太搖頭:"說什麼感謝,這都是應該的,咱沈家的丫頭不比男孩兒差,前些年咱農村到城市,人家叫咱們盲流。你們瞧現在國家發展得越來越好,咱們不能當一輩子的泥腿子。八輩貧農固然成分好,但人家商品糧也香啊!"
薑晚婉心裡佩服奶奶見得太不凡了。
有這樣的奶奶在,她有心扶持家裡都輕鬆許多。
沈老太有些累了:"行了,都回去吧。"
薑晚婉困得眼皮子有些沉,抱著薑有肉回三房了,門沒上鎖,許蘭幫她把炕和爐子都燒得熱乎乎的。
進屋後,薑有肉渾身的毛忽然炸了起來,對著爐子叫,薑晚婉不懂它怎麼了,把它放到地上。
薑有肉四個小短腿跑到爐子旁邊放木頭的地方,四個爪子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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