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做完飯你去找塊羊脂玉做的玉佩,大概明朝年間的給晚婉,她著急要,有用處。"
蘇坪山點頭:"好。"
爺倆做飯的時候,薑晚婉和沈行疆已經在屋裡喝上茶葉水了。
關裡來的人比薑晚婉想象的還多。
三爺爺、三奶奶、他們家大兒媳婦兒,兩個小孫子,還有兩二家的兩口子。
加起來一共七個人。
他們穿著打補丁的衣服,三爺爺鬍子很長,倒在床上抽菸杆子,三奶奶在床邊坐下後,大兒媳婦兒湊上來給三奶奶脫鞋,揉腳。
老大家的倆孩子,一個七歲,一個八歲,看著比同齡人矮不少。
小哥倆坐在桌子前吃著薑晚婉從內蒙帶過來的草原小姐妹餅乾,還有牛肉乾,他們吃的狼吞虎嚥,餅乾蘸著鼻涕送了下去。
三奶奶家老二兩口子,男人看著四十多歲,女人看著三十出頭。
當年蘇家窮,老大家的也是打了三十多年的光棍才娶上媳婦兒,老二家的也是,以至於,三奶奶的兒子年紀比蘇九爺小不了幾歲,家裡的媳婦兒卻年輕,孩子也小。
老二家兩口子也和那倆孩子一起吃,這些東西就跟不要錢一樣的往嘴裡塞,吃的兩邊腮幫子鼓起來老高,嚼不了幾下嚥下去,噎半天才能過喉嚨進肚子裡。
薑晚婉以前也見過關裡那邊來的人,窮也斯文,隻能說,家教不同,三奶奶這家子人活像餓死鬼投胎。
不得不說,沈家以前也窮,在吃相上,奶奶把孩子們都教育的很好。
果果穗穗,沈甜沈糖,從來沒有因為一塊肉打過架,穗穗也從來沒有仗著自己是男娃,就欺負姐姐妹妹。
她想得稍微遠一些,以後她有孩子,就把奶奶接到身邊讓奶奶帶,奶奶雖然是農村小老太太,胸有海量,腦袋裡有大智慧,人還樸實肯乾,孩子跟著她不說能達濟天下,也能學個老實本分,做個好人。
沈行疆不知道薑晚婉想那麼遠,他有來有回地同三奶奶還有三爺爺聊天。
三爺爺:"你是哪裡人"
沈行疆:"內蒙的。"
他不僅能和三爺爺聊內蒙,還能和他聊關裡,說說關裡的風土人情。
薑晚婉忽然間發現,這男人其實比誰都懂,就是嘴巴嚴,你真讓他去說,他能說得比誰都好聽。
三爺爺沒一會兒就用讚賞的眼光看沈行疆了。
"小夥子有見識,就是窮了點。"
薑晚婉嘴角微抽,拜托,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家裡的樣子再說我男人窮啊。
三奶奶家大兒媳婦兒揉了好半天,三奶奶才冷著臉把腿抬到床上,用被子把腳蓋上:"去打壺熱水來。"
她家大兒媳婦兒低著頭去乾活了。
薑晚婉覺得很有意思,同樣是三奶奶家的兒媳婦兒,兒媳婦兒什麼都不用乾,吃飽喝足,沒點形象,老大家兒媳婦兒卻和牛馬一樣,啥都要乾。
她們穿得都不好,證明她們家世差不多,老二媳婦兒並沒有比老大媳婦兒優越,聽她們談話中,薑晚婉還知道,老二家的還沒孩子,老大家兩個兒子,這樣兩個女人不管放哪裡,也不應該是老大媳婦兒受磋磨。
難不成還有啥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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