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支隊長不聽他費話,訓斥道:你馬上去看守所把人給我請回來,要親自去賠禮道歉,九點半之前必須把人送到凱旋國際酒店。
胖警察這下也傻了,原以為抓了一個毒販,再跟蹤調查,步步深入,沒準能弄出一個大案子,沒想到卻碰上茬子了,沒辦法,隻得叫上昨天的同事,帶上手續準備趕往看守所提人。剛上車,李支隊在二樓窗戶後面罵道:還開你那輛破車,換我的車,簡直是豬腦子。
肖曼早上起來不一會,昨天送她進來的女警就滿臉堆笑地跑了過來,打開門後拉著她的手說:實在是對不起,我們誤會了,請你千萬不要向蔣局長說昨天的事情。
肖曼知道一定是貝克特知道了訊息,心裡有了底,她厭惡地瞅了她一眼,跟著她來到辦公室,什麼也沒說。
女警那張過早顯現出更年期綜合症的老臉堆滿了諂媚的笑意,告訴肖曼接她的車一會就到,讓她在椅子上坐著歇會,說著,把昨天收走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肖曼因為一宿沒睡,現在精神一放鬆,感到非常疲乏,便閉上眼睛不去理她,女警也知趣,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乾咳了幾聲,肖曼睜開眼睛,見昨天那個胖警察一臉尷尬地站在面前,看到肖曼醒了連忙綻開笑容,不好意思地說:肖小姐,實在是對不起,昨天是個誤會,還請你多多原諒。
肖曼慍怒地睨視
著他那張前倨後恭的胖臉,感覺這一切好象是在演戲,隻不過這劇情變化的太快了。回到白金國際酒店,蔣局長、李支隊長、季子強都等在大門口,見到肖曼從警車上下來,蔣局長上前一步,對肖曼說:肖小姐,受委屈了,對我們工作的失誤,我代表柳林市公安局正式向你道歉,肖小姐如有什麼要求,可以向我提出來。
肖曼神態倨傲地看了他一眼,說:我隻有一個要求,查出栽贓陷害的幕後黑手,找回保險箱裡被盜的東西,我希望警方能儘早破案。
說完這話,她就看到了季子強那雙憂慮的眼睛,肖曼使勁的搖了一下頭,心裡說:我會讓你們後悔的。蔣局長表示一定要追查此事,儘快給肖曼一個答覆。
季子強從肖曼的臉上也看出了一種怨恨和絕情,他的眉頭就又皺了起來,剛才在等肖曼回來的時候,季子強和貝克特做了很長時間的溝通,但從貝克特的語氣中,季子強感到了不妙,這個外國人開始從心裡排斥起了柳林市,他雖然沒有一口咬定終結投資這事,但他說將會在情況瞭解清楚一點後,親自和總裁通電話,給總裁彙報此事,至於什麼結果,隻要聽從集團公司的意思了。
這是季子強最害怕的一點,他很明白當貝克特帶著情緒給總部彙報此事以後的結果,自己一定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怎麼來阻止它呢,季子強是沒有多少把握的,他明白老外們對人權過度的重視和認真,他們絕不會像中國人一樣,隻要平安無事了,他們就很高興的既往不咎。
季子強想到這裡,他心中的煩悶就湧了上來。
看到這麼些領導對肖曼殷勤備至,胖警察躲在車後根本不敢過來,在心裡痛罵給他打電話的舉報人不是東西,懊悔昨天為什麼不問問清楚就把肖曼送進看守所。
然而,李支隊卻從車後一把給他拽出來,嘴裡嘟囔著:都是這小子惹得禍,你還不給我站出來,連推帶搡把他整到肖曼面前,讓他給肖曼賠禮道歉。
胖警察滿頭大汗,可憐巴巴地看著肖曼,口中隻有一句話:對不起、對不起!肖曼看他真是百感交集,心想如果昨天你能讓我說一句話,也不會有今天。但最後,她還是什麼也沒說,轉頭對大家說:各位領導請回吧,我沒事了。
但大家哪裡肯回,還是把肖曼一直送到貝克特那裡,又是一番賠禮道歉才算罷休,
見到肖曼完好無損地回來了,貝克特咧著大嘴笑了,露出發自內心的喜悅,他關切地扶著肖曼的肩膀問她,昨晚是在哪裡睡的聽說是在看守所坐了一夜,貝克特又顯出了憤怒的神情,他走到窗前,象外面揮舞著拳頭,大叫:太可惡了,太可惡了!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簡直是混蛋透頂!我們不能再和他們合作了,我要把這件事情彙報給總部。
肖曼也顯得非常疲憊,對貝克特說:你讓我睡一會好嗎我很累,請馬上撤銷和他們的合作吧,否則我會親自回總部去為這件事情申述的。
貝克特看看蕭瀟略顯蒼白的面容,佈滿血絲的眼睛,說:那好,今天你就不要上班了,在酒店休息,晚上我回來叫你一起吃飯。
貝克特走後,肖曼站在浴房的花灑下開始沖洗,細密的水絲如溫暖的小手在周身撫過,把可怕的記憶和汙濁的晦氣滌盪乾淨,浴罷,她用浴巾把頭髮絞乾,又把厚重的窗簾拉上,屋子裡便暗了下來。她全身脫光赤條條鑽進被窩,感到裹在身下的被褥是那樣的鬆軟舒適,帶著淡淡的香氣,她在心裡感歎:自由真好!便沉沉地睡去。
季子強也離開了,他幾乎都沒有和肖曼說一句話,因為他感覺說聲對不起太過空洞,他也沒有想好怎麼來挽回這樣一個局面,所以他隻能走了。
回到了辦公室,季子強就給柳林區公安局的蔣局長髮了通牒,讓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查清此事的內幕。
蔣局長從電話中季子強的的語氣裡也聽出了事情的重要的迫切,他忙說:請季市長放心,我們現在正在酒店查監控,找線索,一但有什麼情況會及時向你彙報。
季子強在電話中很凝重的說:好,我等你們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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