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之後,挨個都給季子強敬了酒,季子強是今天的重點,大家自然把他當做靶子,群起而敬之。
季子強有點招架不住,嘴裡忙說:哎呀呀,你們今天是不是搞錯對像了嘛,齊書記才是今天的中心人物啊,你們不給她敬酒,老是拿著我敬什麼啊
幾個女公關就一致說道:當然要敬您了,一來感謝組織上給我們送來了這麼能乾這麼漂亮的領導,二來感謝書記能親臨這裡,聽取我們的彙報。
季子強雖然有點招架不住,可是美女們恭維的話他還是很愛聽的,但他還是要轉移一下大家的視線,不然看今天這個樣子,自己不醉才怪。他忙說道:你們要多向齊書記學習,縣官不如現管,齊書記對以後的工程管理和驗收都市負責的,你們不敬他酒,真是不想混了。
幾個美女攻關七嘴八舌地說:你們都是領導,都要敬。
季子強難敵眾口,隻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季子強酒量不小,但也不能這樣喝,在一圈碰杯過,他就顯的為難的推脫說:不中了,真不中了!
其中的一個今天招標的評委就站了起來,晃著身子說,書記你早的很,你那酒量好的很,不過大家在酒桌上得防備四種人,‘紅臉蛋的,戴鏡片的,吃藥片的,梳小辮的’。來,我陪一杯。說罷,與幾個女攻關碰了一下,一揚脖兒喝了個底朝天。
這桌酒一直喝到華燈初上,這一陣的狂轟亂炸早已讓季子強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可是
他心裡還是很高興,他的感覺真像飄到了雲端,飄飄然隻差沒有成仙了,季子強陶醉得差不多的時候,自己也醉得不省人事。主角醉了,自然也沒有了再喝下去的意義,這場酒力大戰才宣佈結束。
大家沒有具體的說一些感謝的話,但每個人都知道這是感謝的酒,季子強也在談話中解脫了最近一段時間的煩惱,他今天真的很值得高興,不過季子強的高興未必和他們是一樣。
走在大街上,這時已是夜色如水,萬家燈火,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他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辦公室,然後,什麼都不想去思考了,他一頭倒在裡間的床上,骨頭像散了架似的難受,真想一睡不醒。
但在天色一亮,他還是要起來,等待他的事情很多,一個書記在大部分時間裡,他的時間都不是屬於自己,就算他想多給自己一點空間和時間,也總是會有人來打破這個希望,季子強剛喝了一口茶,電話就響了起來,在他不經意間的看了看號碼的時候,他一下就緊張了起來,這是市委葉眉書記的電話。
葉書記,你好,我季子強,有什麼指示嗎季子強趕忙說。
嗯,指示到沒有,就想聽你解釋一下你們工程招標的情況。葉眉用慣常的語氣,不急不緩的問季子強。
季子強稍微的停頓了一下說:我也很氣憤,我正在想辦法,看能不能.......。他說不下去了,因為葉眉已經及時的插上了話:想什麼辦法你看不出這裡面有很多的問題嗎,條件好的,實力強的,你們到放棄了。
季子強隻能不斷的承認錯誤,但他也做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在很多時候,我也有很多為難,但這件事情我是有責任的,請葉書記批評。
葉眉一大早就接到了韓副省長的電話,從韓副省長的話中,明顯的可以聽出洋河縣這個裝修項目的招標是有問題的,特别容華裝飾公司的條件和實力都是很有優勢的情況下被淘汰,葉眉就不能再保持沉默和無動於衷了。
葉眉清楚工程招標的所有潛規則,過去她也多次乾預和打擊過,但收效甚微,這裡面涉及到很多利益和利益集團,作為她一個人是很難改變這種現狀,很多時候,包括市裡的一些大項目,她都冷眼旁觀的看到其中的貓膩,但想要徹底查清,或者是完全杜絕,又經常會顯得無從下手,有時候也就隻好睜支眼,閉支眼了。
現在沒想到洋河縣的項目招標,就在自己眼前又一次出現了這種情況,這讓葉眉書記難以忍受,她決定出手了。
好了,你也不要解釋了,這件事市裡會有一個相應的措施,我們不能容忍發生在我們眼皮底下的這種行為。葉眉堅定的說出了她的決定。
季子強自然是唯唯諾諾,不斷的道歉和承認自己工作手軟,沒有堅持應該堅持的原則。
放下了電話,季子強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權利會在這一次較量中獲得有效的擴張,那麼,他就要為接下來會出現的意外情況做一些準備工作,勝利的一方打掃戰場總是比失敗的一方要更費時間,他需要考慮好幾個應對的方法。
如果一切都如自己的設想一樣,那麼洋河縣的以後就會出現一種新的狀況,在洋河縣以後再也沒有誰能威脅到自己,自己真的可以獨霸洋河了,但這個的情況也並非好事,對這一點季子強有自己不同的看法,當一個人的權利沒有人可以約束,當自己的身邊沒有了政敵,那麼接下來自己可能會經常的犯錯誤,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者自己還會養成很多剛愎自用,唯我獨尊,妄自尊大等等壞毛病了,季子強就不斷的警告著自己。
沒過幾天,對齊副書記的打擊就到來了,這也是直接和有效的,市委很快就派出了一個調查組,從請來評標的兩個專家下手,對於這樣的知識分子,調查組是最有把握的,專家一般都很高傲,很明白事理,但他們沒有官場老謀深算的磨礪,也沒有黑道死硬分子的頑強,他們膽小,謹慎和很會自己嚇自己的特性,就決定了開口膠代是必然的結果。
所以在沒有太大的難度中,調查組就撬開了他們能言善辯,指鹿為馬的嘴,讓他們說出了齊副書記給他們的指示和好處費。
那麼接下來的調查就讓齊副書記很難逃脫了,在證據和證人面前,他隻能用最少的交代,來換取調查組的相信,同時他還要做一件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事情,和家裡聯絡,尋求一些外力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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