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時候自己可以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一個人坐在河邊曬著太陽,哼著小曲呢難啊,那樣的日子對有的人可能是隨手掂來,對自己卻是遙不可及。
蘇老大對蕭博翰的到來也是有所警惕的,這個蕭博翰真如紅岩上的鬆樹一樣,具有極強的生命力,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屈服,更沒有誰能保證可以對付得了他,幾年來的風風雨雨,讓蘇老大對蕭博翰有著心有餘悸的困惑。
有時候蘇老大也會認真的想,要是真的蕭博翰和蘇曼倩結為夫妻,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頤養天年了,讓恒道公司和自己的公司和二為一,讓蕭博翰和蘇曼倩他們自己去打理經營,自己幫他們抱抱孫子,看看書,寫寫字,悠哉遊哉啊。
這樣的想法出現的很快,可是消失的也很快,不是蘇老大捨不得手中的權利,捨不得呼風喚雨的威勢,而是他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相信蕭博翰死心塌地的忠誠自己,敬重自己,寬恕自己,因為自己和蕭博翰總歸會走到一個無法調和的地步,這隻能怨天,由不的自己。
兩人在辦公室少許的沉默了一會,蘇老大說:好久沒來我這來坐坐了,有什麼感觸
景物依稀啊,但我們卻很難再想過去那樣相互的坦誠了,我們都防備著對方,算計著對方。
蘇老大也不是一個喜歡做作的人,在很多時候,他並不像官場中的領導那樣虛偽,所以他頗有感慨的,也是真心的說:是啊,這就是江湖,這裡沒有兒女情長,更沒有多少真誠和友誼,一切都是那麼虛虛幻幻,利益,衝突,爾虞我詐瀰漫在我們這條路上,躲不開,也不能躲。
蕭博翰頷首附和,說:這其間主要還是我們的慾望在作怪。
慾望嗯,不錯,是慾望啊,我們人的一生,好比乘坐北京地鐵一號線:途徑國貿,我們會羨慕繁華;途徑天安門,我們也幻想權力;途徑金融街,我們又夢想發財;經過公主墳,遙想著自己也有那樣的華麗家族。慾望無所不在。
蕭博翰就微微一笑說:但是蘇總,你還忘了一站,你再坐下去,就會有個聲音飄然入耳:乘客您好,八寶山快到了!我想當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們都會頓時醒悟:人生苦短,總會到站!
蘇老大收縮著瞳孔,看著蕭博翰,這真是一個能夠和自己論道說禪的人啊,假如.......唉,世間卻沒有假如。
蘇老大有點落寞的說:是的,總有到站的時候,但不是今天,因為今天你一定是為了你的慾望才來看我,是不是這樣呢
蕭博翰也收起了那些飄渺的思緒,說:是的,我找蘇總有事。
說來聽聽。
我投了步行一條街的項目。蕭博翰說。
嗯,這樣啊,那麼你應該是怕呂劍強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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