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他並肩而立的潘飛瑞也是一個壯碩陰沉,吊稍眉下是一雙有些凸出大眼,鼻梁上一道扭曲的傷疤,讓人望而生畏。
轉過身來,潘飛瑞說:老史啊,今天難道就在這吃飯
史正傑點下頭:潘大哥,我想你也一定不希望我們就是吃個飯那麼單純吧
哦,哈哈哈,看來史總是最懂我的人了。
史正傑說:我父親過去一直告訴我,不要把自己搞得沒有時間與朋友交流,最要緊的是不要讓自己沒有時間放鬆與思考,所以,應該學會想想别人的想法。
潘飛瑞說:你父親了不起啊,說的很好,我父親也曾今告訴過我幾句話。
奧,請潘總說來聽聽。
潘飛瑞就眯起了眼睛,好像回到了父親在世的情景中,他喃喃的說:父親說:生來命苦,無人照顧.為求活路,踏上江湖.初入江湖,膽小如鼠.隻是小卒,任人擺佈,為了前途,學會狠毒.性命不顧,殺出血路.拚命付出,降龍伏虎.風雨無阻,終得財富。
史正傑也聽的入迷了,他慢慢的咀嚼著潘飛瑞的話,一下子會想到自己那曆曆往事,是啊,自己何曾不是如此過來的。
他也輕輕的說:人在江湖,不由自主.雖很富足,也很無助,往事回顧,曆曆在目,一身傲骨,不肯認輸.起起伏伏,誰勝誰負,幾番沉浮,終於醒悟,原來江湖,沒有勝負。
潘飛瑞久久的看著史正傑說:不
錯,老史啊,江湖的路,就是一場賭注.一旦下注,我們就隻好身不由己了,就像現在一樣,我和你都要面對同一個對手,那麼難道你還有什麼選擇嗎.
史正傑沒有想到,潘飛瑞和自己的談判是以這種方式開頭,他想了想,說:既然潘總把話都挑明瞭,我們兩人也都不要指望誰能算的過誰,開門見山或者更簡單一點。
潘飛瑞挑了挑他那吊稍眉,說:嗯,看來最好用這種方式了,那麼史總你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條件,嗬嗬,我能有什麼條件呢,關鍵還要看潘總想要我在配合你。
潘飛瑞歎口氣,搖搖頭說:老潘啊,我們好像又回到了園點,看來一時半會想要改變你我的談話方式很難啊。
史正傑大笑起來:哈哈哈,這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吧,行,潘總,那我就提我的條件了。
嗯,你說吧。
史正傑很認真的說:我就想拿回我過去讓蕭博翰搶去的三條街。
潘飛瑞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溫怒,這老小子,胃口也太大了,以你現在的實力,不靠我,隻怕你面對蕭博翰會一事無成,我們不過是合作攻擊一次,不要指望這一仗就把蕭博翰的整個恒道集團吞下,難道我們這次大動乾戈的就是為了你奪回那些地盤
史正傑也看出了潘飛瑞不滿的情緒,他微微一笑說:怎麼,潘總不會感到我這要求過分了吧
潘飛瑞苦笑一下:老史啊,不是我認為你要求多少的問題,關鍵是我們就算聯手攻擊,也未必就能獲得多少實際的地盤,這次我的意思也就是對他形成一種擠壓和打擊,想要一蹴而就隻怕做不到。
史正傑嘿嘿一笑說:要是沒有什麼實質的好處,我看......嗬嗬,這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潘飛瑞也猶豫起來,自己該怎麼對付這支老狐狸呢兩人正在想著,門鈴一聲叮咚,剛才那個女秘書把門打開,帶著一個頭戴白色廚師帽的小夥子推著一輛銀光閃閃的小餐車走了進來。
隻見他手腳麻利地在起居室的餐桌上鋪上雪白的餐墊,分置好兩份食盤、鍍銀的刀叉湯匙、圍碟口布,兩份鐵板牛排,又從不鏽鋼餐爐中端上了冒著熱氣的佳肴,龍蝦炒蛋和生煎金槍魚,接著,再擺上鱘魚子醬、黑鬆露汁、現切開的普瓦蘭麪包,兩杯鮮牛奶和一瓶法國凱歌香檳。
最後,將一支盛開的紅玫瑰插在餐檯上的小花插裡,等一切都佈置妥當,他微笑著示意秘書可以讓客人進餐了。
史正傑也就不再提剛才的話頭了,轉個笑臉招呼潘飛瑞起身,過去吃飯,他自己度到桌前睃巡著上面的美味佳肴,抽著鼻子嗅著空氣中濃鬱的菌香,點了點頭說:嗯,還不錯,我特地讓這裡的法國大廚弄點有特色的碗餐給你壯行,怎麼樣,老潘,還算說的過去吧。
潘飛瑞點頭稱是,說:難得史總有如此雅興,吃起了西餐,嗬嗬,不錯,不錯。
然後雙雙落座。在女秘書的服侍下,他們吃過豐盛的晚餐,又用清茶漱過口,之後,兩人便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扭扭腰桿,拍拍肚皮,看著外面的風景。
史正傑知道,他們兩人的正事還沒談完,看來還得接著談,他就揮揮手,打發女秘書離開了,看著她扭動著嫋娜的腰肢走出房門後,史正傑收回目光,轉向潘飛瑞,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潘總,你看我們還能談下去嗎
潘飛瑞冷冷一笑說:老史你真的不想和我聯手
想啊,但總要有個說辭吧
那我也就明白的說說,我們聯手打擊恒道,力爭搶回你過去的地盤,但這地盤我們要二一添作五,對分,你看能接受嗎要實在為難我也就不勉強了。潘飛瑞說出了自己的底牌,這也是最大限度了,他可是不想讓史正傑通過此次聯手東山再起。
史正傑定睛看向潘飛瑞,見他面色凝重,雙目炯炯,決無戲言的意思,心中突然就有些惴惴不安起來,這大概就是潘飛瑞的底線吧,要是自己不同意,他會不會真的撇下自己單獨行動呢要是這樣的話,自己不僅參與不到對付恒道的行動中去,分不到一杯羹不說,將來連潘飛瑞也得罪了。
看著史正傑猶豫的表情,潘飛瑞頓了頓,放緩了口氣說:要不你就先考慮考慮吧,我不打擾了。
說完,潘飛瑞就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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