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的靠椅上,他看著孫亞俊,他理解孫亞俊的內疚和痛苦,雖然他並不知道孫亞俊的痛苦和自己想象的並非相同,但蕭博翰還是知道孫亞俊一定心裡難受的,他就說:亞俊,我們要把有的事情忘記,特别是那些無能為力的事情,人總是要面對失敗的,淡忘是最好的安慰。
孫亞俊黯淡的看著蕭博翰說:我本來是個罪人,我沒有保護好大哥,現在你還這樣對我,還讓我統管恒道集團最大的建築公司,這讓我於心何安啊。
蕭博翰淡淡的笑笑說:好好工作吧,或者你過去對建築並不太熟悉,但不要擔心,有什麼問題我會及時提醒,還有好幾個助手幫著呢,至於說到罪人這兩個字,那是你理解錯了,誰都沒有罪,因為每個人都要生存。
孫亞俊似懂非懂的聽著蕭博翰這雲山霧罩的話,他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從一個打手升格到一個老總到底是禍是福,但有一點他是絕對知道的,那個指示自己刺殺蕭老大的人也一定還會找上自己,而終究會有那麼一天,自己要用血來償還自己的罪孽。
看著蕭博翰拿起了香菸,孫亞俊趕忙上前一步,幫他點上,蕭博翰給他也發了一根菸,但他沒敢點上,他隱隱約約的感到自己有點怕蕭博翰,這是一個殺手長久以來的準確感覺,他總是會讓蕭博翰深不見底的眼神壓迫著,在蕭博翰身邊多待一分鐘,他都有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蕭博翰放過了他,揮揮手說:你先忙吧,有什麼事情儘管過來商量。
孫亞俊如臨大赦般的匆匆告别了蕭博翰,在樓梯的過道裡,他差點撞上了一個人,這人就是行動組的雷剛,他身上的霸氣和殺氣一樣讓孫亞俊打個寒顫,這不怪他,每次見到雷剛他都有一種被審視的感覺,雷剛總是冷冷的看著他,讓他毛骨悚然。
雷剛也是有事情找蕭博翰,在辦公室的門前,雷剛還是停住了自己疾風暴雨般的身形,穩穩的敲了幾下門,推門進去首先看到的是蒙鈴那一雙美麗的眼睛。
蒙鈴正在收拾剛剛給孫亞俊泡茶的杯子,孫亞俊倒是沒有喝一口,所以蒙鈴就隻能小心翼翼的端起來,以免滿滿的茶水灑在辦公室貴重的地毯上。
幾乎,她現在乾的事情和過去自己的理想一點都不搭調,這還是江湖嗎自己每天不是端茶遞水,就是安排吃飯,在不就是陪著蕭博翰聊天,一點都沒有緊張刺激的樣子。
但奇怪的是蒙鈴漸漸的開始喜歡上這種平淡和安靜了,她隻需要每天看到蕭博翰就感到充實和快樂,每天睜開眼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蕭博翰那俊酷的表情,在接下來,她的心就會急促的跳動起來,這絕對是一種全新的感覺,她有時候也懷疑這是不是就是人們所說的愛情呢她不能肯定,因為她幾乎從來都沒有感受過。
不過一想到那個夜晚,想到躺在蕭博翰懷裡的感覺,她就心裡有了醉意,在想到自己把玩蕭博翰那一會怒脹,一會綿軟的玩意,她的臉上就飛起了紅暈,這種情況最可怕,好幾次她一想到,都會莫名其妙的紅臉,蕭博翰還傻傻的問她:你怎麼了,天都轉涼了,你還熱
現在蒙鈴又一次想到了這事,自然是臉又緋紅了,雷剛呆呆的看了一眼蒙鈴,搖搖頭,這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每天誰都不理,經常莫名其妙的紅臉。
雷剛走近了一點,在蕭博翰的辦公桌前站住了,說:蕭總,我又幾件事情給你彙報一下。
蕭博翰嗬了一聲說:乾什麼這樣鄭重其事的,坐下來談吧。
雷剛看了一眼蒙鈴,嘴裡說:蕭總,我還是站著給你彙報。
蕭博翰笑笑說:蒙鈴不算外人,所以我們還是不要講究這些規矩,來坐下說。
蕭博翰說著話就站起來,離開了自己的辦公靠椅,走到沙發旁邊,指了指另一個沙發說:來嗎,來嗎,坐下來,蒙鈴啊,幫雷經理倒杯水吧。
蒙鈴就歎口氣說:唉,每次到了他們都不喝,讓我好失敗。
蕭博翰一聽這話就笑起來了,說:這倒也是個問題,好吧,從今天起,你到的水他們必須喝乾,要不我是不會讓他們離開了。
蒙鈴就嫣然一笑說:蕭總說話算話啊,要不我真的很沮喪,好像我連茶都泡不好。
放下水杯,蒙鈴就幫著幫蕭博翰收拾辦公桌了,蕭博翰再一次發了話,雷剛才坐了下來說:蕭總,剛在外面我碰到孫亞俊了。
蕭博翰嗯了一聲說:他來談了幾個問題。
雷剛張了張嘴,但欲言又止,扣扣頭,看了一眼蕭博翰才又說:以後你還是不要單獨見他,我老是.......。
蕭博翰哈哈一笑說:我看你又職業病了,見誰都警惕,再說了,我也不是單獨見他,這不是還有蒙鈴在嗎。
蒙鈴正在擦桌子,聽到他們提上了自己的名字,就遠遠的接了一口說:在這誰想鬨點什麼事情,那他可是要想好了再來。
這時候的蒙鈴就完全的和剛才不一樣了,她在說這話時候的神情已經充滿的冷冽和殺機。
連雷剛看了她一眼,也伸了個舌頭,這鬼女人,一身的殺氣也太重了。
蕭博翰給雷剛發上了一根菸後說:對了,今天急急忙忙的過來有什麼事情啊
雷剛一面幫蕭博翰點上,一面說:我是來請戰的,最近天地公司的人太囂張了,經常到我們的地盤上來招搖,要不我們小動一下,兄弟們都手癢了。
蕭博翰嗬嗬一笑說:上次開會不是說過我們的應對策略了嗎在看看,不急。
雷剛就恨恨的說:我也是一直執行會議的精神,隻是太可惡了,幾次我都差點忍不住了,要不我們小小的來一下,也不傷筋動骨的,憑我們的實力也不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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