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别難得的是,他總是消失在需要他消失的時候,出現在需要他出現的那一刻。
不過這些都不是王封蘊所關注的事情,他要認認真真地再合計一下,再盤算一下,見了總理之後,自己該怎麼說,自己應該主動為北江省這兩年發展的滯後、緩慢,承擔應該由他來承擔的那份責任。
王封蘊脹懣的胸臆間,頓時又自覺異常地沉重起來。
張秘書一直沒敢回到上飛機時分配給他的那個位子上去,這幾十分鐘裡,他的確一直坐在離王封蘊不遠的那個空位上,密切地注視著王封蘊臉色和臉部神情的每一點細微變化。後艙的暗處,還坐著兩位軍醫。這是應張秘書的要求,由軍區空軍派來的,張秘書沒讓他倆穿白大褂。他不想讓王書記覺出有大夫隨行,不想把這一路上的氣氛搞緊張了。
下午七點半左右,王封蘊乘坐的飛機在北京機場徐徐降落了,王封蘊一下飛機就看到了北江省駐京辦主任帶著兩輛黑色大奧迪,在機場恭候著他,轎車開進了北京市區,便駛近了天安門廣場,王封蘊看看手錶,時間還來得及,就輕輕對司機說了聲:繞一繞。
每回進京路過這裡,他總要讓自己的座車繞天安門廣場走一圈兒。他並不忌諱這樣一種說法:朝拜。他就是要朝拜一下。
司機會意,便從容減速,拐彎,離開了照直去中南海的那條大道,向廣場一側的大馬路駛去。
王封蘊要慢慢地,認認真真地轉上那麼一轉,不同心情中,不同處境時,他總能從這轉上一轉"中,獲取某種精神慰藉和提示,車子圍繞著巨大的天安門廣場慢慢地行駛著。車內光線很暗。
王封蘊神情沉重、愈顯疲乏的深深地陷坐在寬大的後座裡,透過深色的車窗玻璃,凝望著廣場上的一切。
這樣繞了一圈,王封蘊才輕聲說:可以了。
一會車從西南門進了中南海的西南大門,西南門的警衛已經接到內衛有關部門的通知,對王封蘊所在的那個車隊的兩輛奧迪車放行。王封蘊的車沿著那道威嚴肅穆、由於太古老而經常需要修繕上色的紅牆平穩地往南行駛。
車隊快行駛到勤政殿前時,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張秘書看到勤政殿前已停放著十幾輛掛有軍委和總參、總政、總後、總裝等各大總部車牌號的高級轎車。他心裡一格愣,沒敢出聲,隻是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王封蘊。沒等王封蘊做出什麼反應,一位中年人已走出勤政殿,並快步走到他們車前。
王封蘊知道他是總理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便忙下車來答應。在那位工作人員的指領下,兩輛奧迪慢慢駛到不遠處的一排高青磚平房前停下。
發生了一點緊急情況。軍委的領導正在向總書記和總理以及在京的幾位常委彙報。總理請您稍等一會兒。那位中年人把王封蘊領進那排高大結實而又特别寬敞的平房裡,徹上茶,和顏悅色地解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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