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冀良青有來了,這顯然就是來宣誓主權和勝利的,自己還必須討好和應付他,因為除此之外,自己實在也不能做其他的什麼。
冀良青點點頭,就著另外一個縣上把自己送過地界的乾部擺擺手說:好了,你們都回去吧,給你們說的話都要記住了,好好乾,爭取年底我為你們開慶功大會。
那些個領導都低頭哈腰的一面後退,一面招著手,很有一副不忍離去的模樣。
這面冀良青等人都重新的坐上了車,上車的時候,冀良青特意的對鳳夢涵說:鳳縣長,你坐過來吧。
鳳夢涵猶豫一下,還是在眾人嫉妒的眼光中坐上了冀良青的01號小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一路往大宇縣的縣城而去。
到了大宇的縣城,冀良青發現大宇縣的縣城早就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所有的攤位也都整整齊齊,就連街頭巷尾也懸掛起了歡迎檢查的大幅標語,整個大宇縣城就像過年一樣,這讓冀良青不禁苦笑一聲,對鳳夢涵說:夢涵啊,這可是有點過了,是不是你的主意啊
鳳夢涵臉一紅,說:我不敢貪功,這是張書記親手抓的。
在前天接到
冀良青要來的訊息後,在縣委工作會議上,張光明就提出了這個設想,他說一定要把這次的接待搞的轟轟烈烈的,讓冀書記牢牢的記住大宇縣的不同之處,當時鳳夢涵是有點不以為然的,大宇縣也不是第一次接待上級領導的檢查了,過去季子強也來過幾次的,你張光明為什麼就沒有鄭重其事的搞一下,這次不就是季子強到了,你心裡擔心嗎為了你一個人的擔心,讓整個大宇縣跟著你折騰,有意思嗎
但鳳夢涵的這句話卻讓冀良青眼皮跳動了幾下,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裡‘嗯’了一聲,心中一動,如此說來,這個張光明現在已經是惶惶不可終日了要是這樣的話,或許自己應該改變一次策略了。
鳳夢涵看著冀良青沉吟不語的樣子,就問了一句:冀書記是不是覺得哪裡不妥
冀良青搖搖頭說:沒有,都很好,對了夢涵啊,在大宇縣還都習慣嗎
鳳夢涵說:還成,剛來的時候有點手足無措的,現在慢慢的也適應了。
好啊,好啊,這就好啊,上次關於你到大宇縣的問題,我還和季子強意見有過分歧,說真的,我可不想讓你下來吃苦啊,一個女孩子,不需要這樣的打拚,將來好好的找個老公,做個賢妻良母就罷了,唉,你該不會還對我有意見吧
怎麼會呢我理解冀書記對我的關愛之心,不過我可是不同意書記你的這個觀點,現在男女平等,不能說女人就應該怎麼怎麼樣。
冀良青一愣,哈哈的大笑起來,說:看來我錯了啊,這下到基層沒多少天,你是作風潑辣了,好,趕明兒個我就調你到婦聯去,專門維護婦女權益,怎麼樣
鳳夢涵也就笑了,面子上是在笑,可是冀良青那個讓她做賢妻良母的話還是讓她的心再一次的抽搐了一下,自己能做到那一步嗎恐怕很難了,季子強在自己的心裡和身理上已經埋下了不可遺忘的種子,每當想到自己的未來和生活,自己總會把它和季子強連在一起,也不知道現在的季子強在做什麼,他是不是還在痛苦他身邊有沒有人在安慰他,勸導他,陪著他呢自己多希望能夠讓她快樂起來啊。
季子強快樂嗎一點都不快樂,最近這已經有一週的時間了,他每天都在家裡呆著,他不想接受别人的邀請,就算是王稼祥,武平等人的邀請,他都婉言拒絕了,他知道自己的未來已經很危險了,這些人在這個時候任然不去迴避的接近自己,他們不過是因為一種情感和義氣,他們不願意自己感受到門前冷落鞍馬稀的落寞,但自己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牽連和危害到他們呢
自己假如離開了新屏市,自己假如收到處分或者更為嚴重的懲罰,他們卻還要在新屏市裡生活,工作,為了自己短暫的開心而讓他們在以後受到冀良青更大的打擊和排擠值得嗎當然不值得,所以不管這些人說什麼,也不管他們使用起什麼軟硬兼施,威脅利誘的辦法,季子強就是不出去,不出去就是不出去,他們也無可奈何。
季子強這一週裡幾乎就成了家庭主婦,江可蕊每天還要上班,這帶孩子,做飯什麼的季子強都積極參與進來,當然了,老爹老媽是不會讓季子強一個人忙的,再說了,指望他做出來的飯菜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下去的,可是他總是沒有閒著。
小雨到是很高興,這小子一歲多了,牙也長了不少,閒著無事就在季子強的胳膊上磨牙,那勁挺大的,一點就不像自己咬媽媽的時候那樣,每次咬媽媽,都會受到嗬斥,但咬老爹,情況很好,他再疼也不會說什麼,就像木頭人一樣,隨便自己的在他身上磨牙。
季子強不是不知道疼,但他覺得自己現在也隻有這樣的一個作用了,他無法上班,無法去發號施令,每天他都在想著辦公室裡的事情,他還想著已經乾的紅紅火火的建材市場,想著已經暫停的,也很蕭瑟的飛燕湖影視城項目,他能不心急,能不心焦嗎
蕭博瀚的訊息一點都沒有,他在新屏市的項目也因為突然的失去了主管人員而陷入停擺狀態,有一天在一個下午,季子強坐上了江可蕊的小車,說出去兜兜風,但後來他還是讓江可蕊把車開到了飛燕湖影視城的工地上,他看著那些殘垣斷壁,看著那挖的坑坑窪窪的地段,看著好多民工無所事事的在飛燕湖的荒野上閒逛著,季子強的心如刀絞,這是蕭博瀚的項目,但包含了更多季子強的心血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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