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局長就說:我們可以找個其他的問題抓他,敲山震虎一下,這小子身上毛病不少,賭博,嫖娼什麼,好找機會。
季子強考慮再三說:還是要先抓到蔣林誌,抓住了他,一切都好辦了,我們不能小看了對手,還是穩妥點好。
在季子強的心裡,總是對上次的事情有些狐疑,對手能夠那麼準確的找到受害人,並且殺人滅口,這絕不是巧合,更不是偶然,在這個問題沒有搞清楚之前,一切舉動都要小心謹慎,一著不慎,全盤敗北。
郭局長見季子強不讚同自己的主張,也不勉強,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辦法有一定的風險,隻是現在一時沒有更好的方法,就想冒險一試,他就說:既然季縣長感覺不妥,我就不堅持了,這個最新的情況是不是也要給吳書記彙報一下
季子強點了點頭說:吳書記和哈縣長你都給彙報一下吧,他們對這個案件很關心。
郭局長也不多坐了,起身告辭,說自己現在就過去給他們兩位彙報一下,季子強在郭局長臨出門的時候有說:那你再順便征求下哈縣長和吳書記的意見,看看他們的意思現在抓不抓範曉斌。
郭局長轉過身來說:不用給他們彙報的那麼細化吧
季子強說:這案件以後可能還有個外出抓捕的問題在,彙報清楚一點他們也就
支援的多一點,不然你那經費夠折騰幾趟。
郭局長腦袋一拍說:還是季縣長想問題周到,嗬嗬嗬,我走了。
季子強坐下來,也對案情中的很多疑點自己分析了起來。
在季子強旁邊不遠的哈縣長辦公室裡,哈縣長默默的聽完了郭局長的彙報,最後郭局長就問:哈縣長,你看能不能對範曉斌采取行動。
哈縣長沒有正面的回答,反問一句:季縣長是什麼意思。
郭局長實話實說:季縣長有點擔心會打草驚蛇,所以他是不主張采取行動的。
哈縣長就說:季縣長說的不錯,他考慮問題很周到的,你就按他的意思辦吧。
郭局長點下頭說:那行,我們就暫時不動他,等時機成熟了在說。
哈縣長嗯了一聲,又語重心長的說:雖然我們對範老闆有所懷疑,但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我們還是要謹慎對待,抓一個人很容易,但傷害了一個企業就很難再彌補,到年底了,各項工作都要考評,穩定是最主要的。
郭局長笑笑說:知道了,哈縣長放心,我們會小心妥善對待這件事情。
又坐了幾分鐘,郭局長就離開了哈縣長的辦公室。
哈縣長也沉思起來,最近他需要考慮的問題很多,除了換屆,還有這個案件,還有華書記突然的把華悅蓮調回柳林,這都是哈縣長需要認真思考的。
隨著華悅蓮的調離,季子強在洋河縣今後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從那天華書記的語氣中,這個季子強和華悅蓮的關係似乎未能得到華書記夫婦的認可,但最後華書記扭的過自己的女兒嗎這就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在對待季子強的態度很方式上,真不好把握了。
雨還在下著,那秋雨,不禁讓很多人都跌進了感傷的深淵,此時的季子強是脆弱的,他想了一會案件的問題,思緒就又一次的轉到了華悅蓮的身上,那記憶重重的扣動著心門,隻為了一覽那些塵封的畫面,早已淡忘的人和事,毫無頭緒的一股腦湧上來,他一時有些茫然無措。
季子強也試圖平靜,細細的梳理著記憶的片段,就像整理多年的信件一樣,打開一封,簡略的讀一讀,然後裝回信封,放在屬於她的那一堆信件中,之後小心翼翼的放回抽屜。-
關於她,或她,或她,那些淩亂,殘缺的記憶,或喜,或悲,或多,或少,本已時過境遷,隻是在這秋雨刻意營造的憂傷氛圍中,天空才顯得那樣的灰暗。過了一天,一個早上,季子強還沒下樓去吃早點,桌上的電話就響了,郭局長來了電話,他們收到了線報,那個叫蔣林誌的保安,聽說到了西北一個小城市的表弟那裡,郭局長請求派人去抓,
季子強感覺很奇怪就說:郭局長,你是警察,抓嫌疑犯那是你的任務,為什麼要請求。
郭局長在電話裡帶了點情緒的說:我把情況給哈縣長彙報過,他說現在縣上經費太緊張,機關工資都是發不全,讓我們保證有絕對的把握才可以派人去。
絕對的把握這是抓疑犯,又不是去西北買羊肉,哪有什麼把握季子強不解的問。
郭局長說:是啊,我也是這樣說的,但哈縣長老說年底了縣上經費困難。
季子強也知道最近縣上真的很窮,縣委,政府人員的工資都是按百分之八十在發,可再緊張也要抓壞人啊,雖然訊息未必就有絕對的準確,但也許這就是一次突破案情的機會,他就對郭局長說:你們局裡還有辦公費用嗎
郭局長歎口氣說:每到年底就是一個字;窮,現在局裡隻有幾千元辦公費了,我也是把它攥在手心不敢用啊,萬一上面來個領導什麼的,我不能連飯都管吧。
季子強眉頭皺了一下就對他說:我再和哈縣長去說下,爭取讓你們去,錢我來想辦法,你等我電話。
郭局長心裡感激,忙客氣的說:好好,謝謝季縣長,那我就等季縣長你的訊息了。
季子強放下電話,就帶上了一包煙,出了辦公室,到了哈縣長那裡,辦公室哈縣長剛好一人,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喝茶,季子強先客氣的打了個招呼,給哈縣長把煙發上,自己也在哈縣長對面坐下。
哈縣長抽了一口煙,說:季縣長,最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太勞累了。
季子強忙回答:也不是勞累,估計最近放假在家裡酒喝多了一點,緩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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