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的盧巡檢呢
自小人來後,就沒有見過盧大人一面。
周立恭敬道。
梁昭煌深吸口氣,心中已經隱隱有些猜測。
看來我好意的‘先禮’,是被對方完全棄若敝履了。
對方根本沒有‘禮尚往來’的意思,完全就是要直接‘後兵’!
哼!既然如此,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給我玩出什麼花樣來
梁昭煌上前,做到堂室主位上,沉聲問道:
周立,上任文吏離開時,有交接什麼東西給你嗎
稟大人,有的!有的!
周立連忙上前,捧出一枚玉盒,小心遞上,道:
這是盧典吏留下,讓小人交給大人的。
梁昭煌接過玉盒,上面有著一道簡單的封禁,隨手可以破去,隻是為了保證這玉盒交給他之前,沒有被打開過。
梁昭煌探手一道法力將封禁撕破,打開玉盒,看到裡面有著三枚金玉圖冊,一枚印璽。
印璽是河道巡檢的官印,盧釋明竟然就這樣簡單的交了出來
梁昭煌越發懷疑,將印璽拿起,靈識、法力小心灌入其中探查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他將印璽放下,拿起那三卷金玉圖冊檢視起來。
三捲圖冊,一卷是廬東縣水文圖冊,裡面記載了整個廬東縣各處河道、湖泊的水文資訊,不過都是最為簡單的資訊,包括位置、流向等等表面的資訊,至於更深層次的資訊則是一點都沒有。
梁昭煌相信,盧家把持廬東縣河道巡檢上百年,一定有著各處河道、湖泊中最為詳細的資訊,可惜絲毫沒有留下來。
甚至,他相信,若非條例明確規定了交接時必須交接這些水文圖冊資料,恐怕盧釋明連這樣最簡單的資訊圖冊都不會留。
微微搖頭,梁昭煌將水文圖冊放下,繼續看向另外兩本圖冊。
剩下兩本,一本是河道巡檢司的賬簿,一本是名冊。
賬簿中記載著河道巡檢司的收入、支出以及庫存資源。
名冊則是登記著河道巡檢司所有在冊人員的資訊。
隻是當梁昭煌檢視了這兩本圖冊後,面色頓時越發難看了。
按賬簿之中記載,河道巡檢司非但沒有盈餘資源,反而是年年虧空,甚至還欠著郡城之中稅收!
而名冊之中,也幾乎都已經空了,文吏就周立一人,巡丁也隻有一個叫李環的,一看資料也是兩個月前新招的,明顯都是送來頂缸的散修。
甚至,按照賬簿及名冊記載,河道巡檢司還欠著這兩人俸祿,兩個月都沒有資源發放!
哼!梁昭煌不由冷哼一聲,放下圖冊,面色陰沉難看之極,好你個盧釋明,我給你臉,你就這樣回我!
真當我好欺負
梁昭煌心中怒意勃發,卻又一時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報複回去,隻能是越想越憋火。
這種情況,要麼隻能吃悶虧,接下這麼個爛攤子;要麼隻能上報縣令,盤庫徹查!
梁昭煌顯然是不願憋屈的吃這悶虧的,但是想要報上去,盧釋明既然敢這麼做,自然早就收拾好一切收尾了。
兩個多月的時間,足夠他做好一切安排了。
正在梁昭煌惱火時,僅剩的巡丁李環,忽然來報:有人來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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