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怎麼回事柳雲湘小聲問陸長安。
陸長安小聲回道:何夫人撓的。
呃,這何夫人夠狠夠潑辣。
這位叫盈盈的女子約莫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膽子似乎很小,一直低著頭,瑟瑟縮縮的樣子。
陸長安依舊先行了禮,再問道:盈盈姑娘,你認識李世嗎
盈盈頓了一下,而後點頭,認識,他是我哥。
不是親的,對嗎
嗯,他是我爹撿來的,後來跟著我們在畫舫上,乾些粗活。
前不久,他被何大人打斷了腿
盈盈嗚嚥了一聲,是。
因為他想要帶你走
盈盈低頭不語,似乎有些害怕說錯話。
你是被何子越強搶進府的
……
陸大人,你說這話可不對,她賣身葬父,我夫君花了錢買她的,你情我願的事,哪來的強迫。何夫人插嘴道。
陸長安問盈盈,是這樣嗎
我父親……盈盈哭得不行,緩了一下才說道:分明是何子越派人打死的,根本沒有什麼賣身葬父,他就是把我強擄到府上的。
小賤人,他都死了,你還往她身上潑臟水
我沒有,我說的就是事實!
我撕爛你的嘴!
那何夫人要動手,陸長安讓兩個官差給攔住了。
他繼續問盈盈:何大人遇害那晚,你在哪兒
我……我在夫人房裡。盈盈小聲道。
陸長安走沒,轉頭看向何夫人,她說的是事實嗎
何夫人哼了哼,她確實在我房間,一直都在,直到管家過來說夫君在他那院被人殺了,我們趕過去,見夫君躺在地上,身中數刀,而屋子裡亂糟糟的,丟了好多東西,肯定是盜賊乾的。
陸長安臉上露出困頓之色,轉而又看向盈盈,夫人說的可是事實
盈盈點了一下頭,是。
你為何在她房間
夫人罰我跪整晚。
我是在教她規矩!
下人們也能證明,當時夫人一直在罵盈盈,而盈盈一直在哭。
審問到這裡,盈盈隻是有殺人動機,但卻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基本可以排出嫌疑了。回到府衙,盈盈那個哥哥叫李世的已經被抓來了,他沒有不在場證據,但極力否認殺了何子越。
何子越是先被人用硯台打暈的,根據傷口,應該是個比他高的人,而且力氣很大,應該是個男人。而他倒地後,胸口那幾刀是致命的,刀口很亂,有深有淺,應該是拿刀的人力氣不夠大,也拿不準位置,才補了好幾刀。根據這些,我判斷是兩個人,一男一女。陸長安分析道。
柳雲湘點頭,李世能不被髮現,順利潛入何府,應該也是有內援的,這個人應該是盈盈,但卻不是她,那還能有誰
基本李世是可以確定的,他將陸長安推到湖裡,定是因為心虛。
天很快就黑了,等到明天天一亮,何家人就會來府衙領何子越的屍體。這何子越畢竟是朝廷命官,這案子不能拖太久,京兆府那邊會很快將之定為普通的盜竊殺人案。
柳雲湘支著頭,跟著陸長安跑了一天,她也有些累了,一邊想一邊打瞌睡。
這時頭猛地栽了一下,差點撞桌子上。
陸長安有些愧疚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想想,看有沒有突破口。
柳雲湘眼睛亮了一亮,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什麼
如果何夫人在包庇盈盈,為她提供了假的不在場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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