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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說完,阮卉沉默不作聲。
老實說,她也覺得秦琛和蘇沫那會兒的偶遇挺巧合的。
哪有那麼巧的事。
兩人恰巧都在那個時間節點回了長樂縣,又恰好相親遇到,然後秦琛恰好還是蔣商的堂哥。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能細細琢磨。
一琢磨,細思極恐。
見阮卉不說話,蘇沫輕哼,你是不是也覺得有問題
兩人閨蜜多年,阮卉自然是不能跟蘇沫說謊,但她也真心覺得秦琛不會是壞人,思忖了會兒說,確實感覺很巧合,不過秦琛那麼愛你,不像是假裝。
蘇沫翹著的腳尖晃盪,是啊。
所以她才糾結。
如果沒有出這次這檔子事,這點小懷疑,其實早隨著他們倆愛濃情深消散了,可問題是,偏偏就出了這檔子事。
阮卉,我覺得你也别多想。
蘇沫出神沒接話。
這一天,過得很是低迷。
蘇沫興致不高,連帶著阮卉和雙琪也有點像霜打了的茄子。
雙琪也聽說了蘇沫和秦琛的事,不敢問蘇沫,怕給她心上捅刀子,旁敲側擊問阮卉,卉姐,我師父和師伯……
阮卉手裡忙著趕一個活兒。
是個屏風。
人長髮盤著,人彎著腰。
瞧你們家輩分亂的。
雙琪明明鼻尖,神情有點窘迫。
阮卉直起身子,把手裡的描金筆放下,拍了拍手說,他們倆啊,誰知道呢,反正五哥這次鬨得有點大。
雙琪跟了蘇沫也挺久了,也算瞭解她的性子,點頭如搗蒜。
見她一副呆萌樣,阮卉漾笑,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别想太多,他們倆就算是鬨離婚,你師父還是你師父,你師伯還是你師伯……
雙琪,……
奇奇怪怪的言論。
但是讓她無法反駁。
蘇沫在店裡呆了大半天,中午剛過就走了,去了韓金梅那邊吃飯。
韓金梅什麼都不知道,還讓蘇沫喊秦琛過來吃晚飯。
蘇沫靠在廚房門框上發呆,再說吧。
韓金梅回頭,怎麼
蘇沫不想讓她擔心,編謊話,他最近太忙。
這個藉口找的不錯,韓金梅果然沒再說什麼,還叮囑蘇沫,知道你們都忙,但是不管多忙,你們倆都要注意身體知不知道
蘇沫承應,知道。
蘇沫在韓金梅這兒一直呆到晚上。
直到譚敬回來,給她使眼色,告訴她秦琛在樓下等她,她才跟韓金梅道别,拎起外套懶懶散散下樓。
走至樓下,秦琛雙手抄兜站在她車跟前。
蘇沫看了他一眼,仿若沒看見,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蘇沫前腳掏出車鑰匙上車,後腳副駕駛門也被打開。
蘇沫垂眼。
秦琛人已經坐進車內。
兩人對視,秦琛沉默沒說話。
蘇沫似笑非笑,大師兄,你坐錯車了吧
秦琛嗓音低沉開口,有些沙啞,沫沫。
蘇沫譏笑,薛池沒跟你傳達我的話
秦琛默不吭聲。
他這個態度,蘇沫心裡有了數,薛池跟他說了。
蘇沫,怎麼不說話不善言辭
秦琛,……
兩人僵持了會兒,蘇沫彎腰坐進車裡繫好安全帶,一腳踩下油門。
待車開出一段距離,秦琛沉聲說,我不會離婚。
蘇沫不理他。
秦琛,老婆。
蘇沫斜他一眼,收回目光後,依舊一副無動於衷樣。
車抵達紫荊莊園,蘇沫熄火停車,隨後拔出車鑰匙下車。
秦琛推車門緊隨其後。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走著,走了一段路,眼看就要上樓了,蘇沫倏地停下腳步,轉頭用手指隔著空氣點秦琛。
不準再跟著我。
說罷,轉身上樓。
秦琛一直看著她的纖細背影消失在視線裡,抬手捏了捏眉心,站著沒動。
他不是不敢跟上去,是不能。
他太瞭解蘇沫,正在氣頭上呢,他如果現在敢跟上去,免不了會大吵大鬨。
他不怕跟她吵,怕的是氣到她。
初春的夜,依舊是冷風嗖嗖。
秦琛點了根菸,看著樓上房間燈亮起,掏出手機給蘇沫發了條資訊:吃晚飯了嗎
資訊發出,蘇沫那邊沒立即回覆。
約莫一個小時後,回了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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