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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靈魂。
穆川這話挺毒,但秦琛沒反駁。
他對蘇沫那些所作所為,步步為營,確實不光彩。
包括今天這件事,他也做得不地道。
穆川說完,見秦琛這邊又沒了反應,打趣,老秦,你現在是不是特别後悔
秦琛人靠進座椅裡,長腿抻了抻,老穆。
秦琛聲音低沉又慢悠悠的,聽得人心裡一緊。
穆川原本就是跟他調侃幾句,一聽他這個死動靜,還以為是他的話說得太直白傷害到了他。
穆川深吸一口氣,正想要不要說點什麼把這個話題圓回來,就聽到秦琛往他心上捅刀子,今天我簽合同的時候,是貝茜陪我去的。
穆川,……
貝茜就是穆川的軟肋。
箇中恩怨,太多了,陳芝麻爛穀子的,說不清,註定這輩子都得糾纏在一起。
秦琛又說,聽說貝茜最近在相親,你知道嗎
秦琛話畢,這下輪到穆川那邊沉默。
過了約莫個七八秒,秦琛聽到手機裡‘嘟’的一聲。
把手機螢幕挪到眼前,發現對方已經掛斷。
看著黑掉的手機屏,秦琛薄唇半勾。
嘲笑完穆川,秦琛再抬頭,看到蘇沫落地窗透出來的光亮,臉上的笑頓收。
秦琛在蘇沫樓下守了一夜。
一夜無眠,車裡扔的一盒半煙都抽沒了。
清早七點,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薛池的電話。
電話接通,啞聲說,過來,盯著你嫂子。
薛池那邊聞言一愣,五哥,你現在在哪兒呢
秦琛在車裡坐了一晚上,全身都處於麻痹狀態,紫荊莊園。
聽到秦琛的話,薛池心底咯噔一下,沒敢怠慢,連爬帶滾地起床,走進浴室刷了個牙胡亂洗了把臉,邊捯飭自己邊說。
五哥,嫂子什麼時候回的紫荊莊園
秦琛吐口濁氣,昨晚。
薛池咂舌,你不會昨晚在紫荊莊園守了一夜吧
秦琛活動下脖子,有些許不耐煩,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薛池,……
接下來薛池不敢再問,跟秦琛說了幾句别的,掛斷電話,開車飛奔紫荊莊園。
薛池抵達時,秦琛靠著車門站著。
現在屬於初春,不算冷,但也談不上多暖和。
薛池停穩車,下車後三步並兩步走到秦琛跟前,看著他那張滿是倦態的臉,嘴角扯了扯,五哥。
秦琛低頭看他一眼,面無表情,把人看好了。
薛池,讓出門嗎
薛池話畢,秦琛一記冷眼朝他掃了過來。
薛池一個激靈,眼觀鼻、鼻觀心,我懂,把人看好的意思,就是不準嫂子受傷。
秦琛收回視線,沒接話,俯身上了車。
瞧見秦琛狀態不好,薛池擔心他開車不安全,手撐在車窗上,俯身說,五哥,你能開車嗎要不要我先開車把你送回去等把你送回去我再……
他‘再’後面的字還沒說完,不遠處蘇沫穿著一件針織裙下樓。
針織裙下是一雙小羊皮的高跟鞋。
三人六目相對,蘇沫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們倆,徑直上了自己的車。
隨著蘇沫發動引擎,秦琛臉色沉了沉,跟上。
薛池自然是知道輕重,‘哎’了一聲,轉身拔腿上車。
隨著蘇沫和薛池的車一前一後駛出小區,秦琛拿起扔在一旁的手機,打開微信,點進跟蘇沫的聊天對話框打字:老婆。
資訊發出,秦琛繃緊下頜。
如他所料,蘇沫根本不理他。
蘇沫開車直奔珍寶閣,下車,她踩著高跟鞋準備往裡走,想到了什麼,走到薛池車跟前敲了兩下車窗玻璃。
薛池降下車窗,把頭探出來,露出討好的笑。
嫂子。
蘇沫,以後喊蘇沫姐。
看著蘇沫那張似笑非笑又壓迫性極強的臉,薛池尷尬一笑,不敢不遵命,蘇沫姐。
蘇沫紅唇勾笑,陰惻惻的,跟你哥說一聲,儘快跟我辦離婚手續。
薛池臉上的笑僵住,頓收。
前一秒,薛池:嘻嘻。
後一秒,薛池:不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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