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國良說完,一瞬不瞬地盯著蘇沫看。
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一絲蛛絲馬跡。
蘇沫回看他,眼神裡沒有半點閃躲,輕嘲反問,你問我
侯國良,蘇師傅跟五哥的關係……
侯國良欲言又止。
明顯是想說蘇沫和秦琛的關係他知道。
蘇沫嗤笑,你是想說我們倆是男友朋友關係
侯國良在這個節骨眼不敢惹怒她,蘇師傅,你跟五哥是什麼關係,我不想知道,也不會亂說,但……
蘇沫打斷他的話,他確實是我男朋友。
侯國良,……
彼時,坐在車裡的秦琛正擺弄手機的手頓住。
監聽器裡的對話聲一句句傳來。
蘇沫聲音嬌媚中帶著冷漠。
她說:他確實是我男朋友。
秦琛棱角分明的下頜繃著,有那麼一瞬間,胸口某些情緒發酵到了極致。
他伸手摸扔在中控上的煙,拿在手裡的手機跳出一條資訊。
穆川賤嗖嗖:老秦,幸福嗎
瞧見穆川的資訊,秦琛薄唇勾了下,拿過煙盒,敲車一根菸斜咬在嘴前,慢半拍給他回覆:滾。
穆川:兄弟我給你把小師妹那句錄下來了,要不要
秦琛咬扁菸蒂:發過來。
穆川:你是真悶騷啊。
秦琛吐口菸捲:别廢話。
秦琛資訊發出,穆川罵罵咧咧,把錄音發了過來。
另一邊,侯國良在聽到蘇沫承認後,愣了愣,隨即嘴角綻開一抹笑,蘇師傅和五哥郎才女貌。
蘇沫唇角彎起,謝謝。
說著,蘇沫話鋒一轉,不過侯館長,我跟你說句實話,李濤在哪裡,我確實不知道。
侯國良神情驟冷。
蘇沫,侯館長不信我的話
侯國良,蘇師傅,我勸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侯國良話畢,撂了臉子,他眸子裡泛著精明的寒意,還想再說點什麼,守在門外的男人腳步匆匆走了進來。
侯館長,李濤有訊息了。
侯國良問,在哪兒
男人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警局。
聽到男人的話,侯國良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男人繼續說,現在怎麼辦李濤那邊恐怕已經全招了……
侯國良聞言,眼睛裡閃過一抹厲色。
他沒跟蘇沫動手,而是轉身回了臥室,一把扯住李安的頭髮將人拎了出來,把人帶到蘇沫面前,蘇師傅,我求一條生路。
蘇沫看著他眯起眼,侯館長求人就是這個態度
侯國良扯著李安頭髮的手收緊,蘇師傅别怪我,人要是被逼到絕路上,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侯國良下手狠,但李安是個硬骨頭。
不管他用多大力氣,李安始終沒喊疼。
這倒是讓侯國良平添了幾分挫敗感,甚至還偏頭看了看李安的臉。
看著眼前的一幕,蘇沫心裡慍怒,面上卻沒表現出來,把人放了,我們談談。
侯國良,你把我當三歲小孩把人放了,我還有談的資本
蘇沫,你以為你不放人就有
侯國良,别廢話,你就說,你能不能給我一條生路
侯國良是真的急了。
他不是傻子,他從開始調包倒賣文物開始,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現在李濤被抓了。
李濤肯定會全部都招,警局那邊出警就是分分鐘的事。
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離開蓉城。
對於樊六和錢忠文而言,他現在就是顆廢棋,他去求他們,隻會死得更快,所以他鋌而走險綁了李安和雙琪。
他原本是想綁架蘇沫,可惜她現在每天都跟秦琛出雙入對,他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侯國良話落,見蘇沫不作聲,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李安脖子前。
蘇師傅,我耐心有限。
蘇沫擰眉,侯國良,你想好,調包倒賣文物隻是判刑,如果搭上一條人命……
侯國良手裡的匕首不鬆反緊,直接把李安的脖子劃出一道血痕,蘇師傅,我們都是聰明人,就别彎彎繞繞了,我如果真進了警局,你以為我幕後的那些人還會讓我活著
蘇沫不作聲。
侯國良,蘇師傅,隻要你給五哥打一通電話,隻要他肯高抬貴手放我走,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徒弟和朋友……
說完,見蘇沫不為所動,侯國良咬了咬牙又說,我願意給你跟五哥一筆錢,一人五百萬,買我這條賤命。
一人五百萬。
她跟秦琛加起來就是一千萬。
侯國良才調到蓉城博物館多久啊。
一千萬。
說拿出來就拿出來。
可想而知,他在這段時間裡調包倒賣了多少文物。
也難怪他不敢進警局。
恐怕隻要進去,不管是他倒賣文物加起來的罪責還是幕後人的黑手,他都不可能再活著出來。
看出他眼裡的急躁,蘇沫怕他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挑動紅唇,好,我答應你。
擔心侯國良不信她,又補了句,不過我要六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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