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玲玲。
眾人深吸口氣,當即跑得更遠了。
南宮無極唏噓說,姑姑,她這麼鬨,真的沒事嗎
南宮玲玲抱臂冷笑道:要是你是蘇七,你會怎樣躲在府裡跟縮頭烏龜一樣麼
南宮無極代入自己,母親被蘇珣逼死跳崖,南宮玲玲被陷害遠走晉城,死在北境。
南宮無極當即咬牙,本少爺弄死他!
南宮玲玲欣慰地道:還行,有點男人氣概。
南宮無極:……
可蘇七需要這東西嗎
她一個女兒家,隻要以後嫁一個好對象,相夫教子,不就好了。
南宮無極忍不住這麼想,可看著南宮玲玲以及遠在中州為家族奔走的母親,南宮無極閉嘴了。
他沒有資格置喙任何女子的選擇。
因為他們南宮家的女子,從不輸給男兒。
南宮無極自言自語,所以姑姑你才看不上溫青青嗎
南宮玲玲正打量著蘇珣的臉色,並沒有聽清楚,等她問南宮無極:你剛才說什麼。
南宮無極隻是搖搖頭。
他想自己明白了。
青青……
好像、似乎……真的擔不起一家主母。
南宮無極眼神迷茫,第一次對自己的選擇,產生了動搖,或許他該考慮清楚。
蘇珣看著停在蘇家大門的棺材,大聲怒喝:你們做什麼把東西給我搬走!
蘇家下人衝上前,可不過兩下,就被沐家軍放倒。
蘇珣臉色難看,緊盯著彭中。
彭中冷眼看著蘇珣,明明兩個人相差有十多歲,彭中年紀小蘇珣很多,可從北境那吃人的地方走出來的,跟蘇珣這種在晉城養尊處優養出來的,氣勢一對比,還是截然不同。
彭中穿著軍裝,一身寒光凜冽的鎧甲,威風凜凜,又裹挾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戰意。
隻是往那裡一站,就叫大家不敢造次。
而抬眸一掃,那氣勢更不必多說,不少鑽到前面打算偷雞摸狗的宵小看到他們,當即嚇得轉頭就跑。
再看蘇珣,幾個月來的焦頭爛額,早就讓他臉上漫上了愁容,而喜怒無常的性格,更是叫他眉宇間多了戾氣。
印堂灰暗,雙眸陰鷙。
一看便是心術不正之人。
南宮玲玲低聲說,沐凝煙要是看到現在的蘇珣,一定會恨自己當年怎麼瞎了眼。
二十年前的蘇珣,至少臉還看得過去。
可現在……
卻是臉也沒有了。
彭中喝道:集合!
當下,抬著棺材的士兵,跟著彭中一起,整齊地站在了蘇家的大門口前。
對著站出來的蘇珣跟蘇祖母,深深地鞠了一躬。
眾人都被這情況嚇到。
這是要乾什麼
連南宮玲玲跟南宮無極都十分意外,可南宮無極卻覺得……
姑姑,他們這躬是不是鞠得太大了。
像是敬死人的。
南宮玲玲表情也有些微妙。
蘇家母子臉色鐵青,張口想要罵,可罵不出來,因為彭中此舉,是在行禮。
他們沒有理由苛責一個正在給他們行大禮的人。
然而等彭中站定之後,他一掌推開了棺材,棺材裡是空的,可卻放著十多個大錘。
眾人眼睛都看直了。
隻見彭中拎了一個出來,奉大小姐令,蘇府是沐大姑孃的嫁妝,蘇大人占據多年,我們又討要不回來,那麼就乾脆不要了——
彭中淡聲說:砸了。
彭中給了一個眼神給大家,開始。
不過瞬間,人群裡站出來上百名士兵,拎著一把把錘子,開始砸牆。
咚!
這砸在牆壁上的一下,比剛才棺材落地,更叫蘇家眾人心顫。
不……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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