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賄賂物業經理,打聽到門牌號,然後上門騷擾,你的每一次進出,監控都有記錄,你的賬戶是我讓人專門給你開的,每一筆進賬,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取了多少錢,花在哪裡,也都有記錄。"
"本來,你還可以再享受一段時間的,可你偏偏伸手要了那一千萬,加快了進程……"
鄒言拿出煙盒,抽了一支叼在唇角。
啪。
藍色的火苗躥起,很快,煙霧嫋嫋。
他吸了一口,修長的指尖輕輕一彈,菸灰紛紛落地。
隨後,他就沒再碰,隻夾在指間,任其慢慢地燃燒著。
"數額差不多了,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送你進去,至少十幾年的牢獄之災,這次,誰都幫不了你。"
薑榮生瞪大了雙眼,咿咿啊啊的想說點什麼,奈何一個完整的字音都蹦不出來,隻能乾著急。
"其實原本,不需要這麼複雜的,可那女人不喜歡我用一些極端的手法,她不喜歡……那我就不用,但是……"
煙燒得差不多了,隻剩下小半截,閃爍著猩紅的火光,移到薑榮生眼皮子底下。
然後,用力摁在他的脖子上——
"!"
啞掉的嗓子沒辦法嚎叫,隻能發出斷斷續續地氣音,像是窗戶破了個小洞,颼颼地漏著風。
很快,空氣裡瀰漫起皮肉燒焦的味道。
"有一天,你賭輸了,氣急敗壞地回到家中,而那天,恰巧是她拿成績單的好日子,她興高采烈地捧著好成績走到你面前,想讓你也高興一點,而你呢,覺得厭煩,把菸頭摁在她的手臂上,叫她閉嘴,幸好後來,處理及時,沒有留下疤痕……"
菸頭與皮膚分開,留下一個焦黃的印,薑榮生大口大口喘息,眼中滿是驚惶,像是完全沒聽懂對方在說些什麼。
"嘖,你居然已經忘記了。"
鄒言輕哼一聲,似有些惋惜,卻也沒感到多意外。
他再次撥開地上的袋子,挑挑揀揀,拿出根細長的鐵棍。
薑榮生看著有些眼熟,轉念一想,這些好像都是自己工具箱裡的東西。
有時候出去辦事會帶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助紂為虐的血跡。
此刻被别人握在手裡,心裡有點毛毛的。
還沒等他想明白對方打算乾什麼,又一陣劇痛從胳膊處傳來。
這次,比菸頭燙傷還要嚴重。
他隻覺得眼前一黑,冷汗頓時爬滿了全身,歪頭一看,自己的右手肘凸出一塊,小臂呈不自然地狀態耷拉著,顯然是斷了。
他倒吸口涼氣,還沒能緩過神,又一棍子落下,腿骨傳來咯嘣一聲輕響。
"艸!"
薑榮生無聲地罵了句,疼痛使得整個人本能地繃直,卻又因為被牢牢捆在椅子上而無法動彈,於是就跟得了癲癇一樣,抽搐著一跳一跳地,像是供人取樂地滑稽小醜。
可惜唯一的觀眾並不滿意。
鄒言丟開鐵棍,重新挑了件帶鐵鉤的,掂了掂,淡聲道:"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懂得珍惜,為什麼要讓我看見那兩段視頻呢本來……你是可以完完整整進監獄的。"
話音落,鉤子消失。
拔出來時,一道血霧噴濺在面無表情地俊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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