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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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元瑜想笑:沒什麼,就是回顧了一下我從前的事。

朱謹深並不相信:你的眼神不是這麼說的。

沐元瑜倒好奇了,問他:那是怎麼說的

朱謹深望了她片刻,輕聲道:你在說,離開我,一樣可以過得很好,有你自己的安排。

沐元瑜簡直忍不住要摸摸自己的眼睛了——又有點無奈地笑:殿下,你沒有我,難道就不過日子了總是要湊合過的嘛。

她都不懂朱謹深怎麼會到現在還能對她有這個緊張勁兒,她可沒少表白。

當然,這感覺也不壞啦。

朱謹深搖了搖頭:沒有你,千篇一律,過不過,都那麼回事。

沐元瑜眨眨眼——她努力壓,沒壓住,撲他懷裡去,捧他的臉逼問他:殿下,你是不是想直接把我哄暈了,不回去雲南了

沒有。誰哄你了。

朱謹深拉下她的手,唇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你該回去還是回去,可是要記得回來。

沐元瑜挨著他:殿下真是多慮,你和寧寧都在這裡,我不回來,能跑哪裡去啊。

朱謹深其實是放心的,但他自己也不懂,為何於這放心裡,又總會抽出一絲不確定來——大概是因為,她成長的特殊性令她迥别於這世上所有别的姑娘,她無論多麼愛他,骨子裡對他沒有依附性,無論他看她多麼笨多麼需要保護,她靈魂深處的自由與獨立始終不曾失去,一直都在,也許永遠都在。

那是他企及不到的,而他還需要收斂自己的控製慾,連這份自由一起保護住,而不要出手掠奪,因為那等於摧毀。

他因控製慾得不到滿足的不安感就隻能在嘴上發揮發揮:那誰知道,也許你又覺得做滇寧王也不錯了。

做不做是她說了算的嗎沐元瑜本想反駁,但不知怎地居然從他這句話裡品出一點撒嬌的意味來,她覺得自己應該還處於戀愛盲目期,因為把這種可怕的詞套到朱謹深身上去,她居然不覺得惡寒,而是差點把自己甜了個跟頭,側臉親親他的下巴,跟他玩笑:殿下,那我要真不回來了,就在雲南做王爺了,你怎麼辦呢

朱謹深的反應是直接翻身把她壓下,眼睛對著眼睛道:做郡王除了我的身邊,你哪裡也不許去。

沐元瑜:……

她真是開玩笑,朱謹深應該也是順著她開玩笑,但這麼近的距離裡,她驚訝地發現,他的眼神裡其實是有一兩分認真。

這令她不由把這玩笑繼續開了下去——就是想撩他:我要是就去了呢殿下要對我怎麼樣

我不能拿你怎麼樣。

沐元瑜心花怒放,要聽的就是這一句嘛。她忙道:我哪裡也不去,我也離不開殿下的——

我隻能求皇爺下旨,朱謹深慢吞吞地接著道,或者,我自己下旨,召封滇寧郡王為妃,或為後了。

**

景泰二十五年夏,雲南沐世子護送完二皇子殿下及外甥進京後,返回雲南,於歸途中,狹路撞上瓦剌敗走大同後分散亂入中原劫掠的千餘騎兵,雙方力戰一夜,沐世子率護衛全殲瓦剌騎兵,護佑了當地百姓,但沐世子本人因中流箭,不幸戰亡。

訊息傳回雲南,沐氏全族悲慟,滇寧王本已重病,聞訊更如晴天霹靂,於病榻上口述一封臨終書,將所遺幼女托付皇家,同時因他一脈已絕,誠懇向朝廷辭去了王爵之位。

這本也是個爆炸般的訊息,但等傳到京裡的時候,卻又不夠看了,因為在皇帝將要禪位的事面前,其它一切都不算什麼。

天子一言九鼎,言出不回。

依古禮,被禪的朱謹深需要三辭,他實際上豈止是三辭,是天天去辭,但皇帝其誌甚堅,叫他辭煩了,還訓他不孝,想偷懶。

紛紛鬨了月餘,這件事終於還是按照皇帝的意誌成了。

從某種意義來說,朝臣們也是有一定程度上的如願了。

他們不會再有個王女太子妃了。

他們將要迎來一位王女皇後。

朱謹深登基後所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允準滇寧王所請,迎他幼女沐芷瑜為後。

——沐元瑜終於複回女兒身,名字隻是改了中間的一個字,從了長姐的排行。

滇寧王對此給出的說法是,幼女於繈褓中便被偷走,當時尚未來得及取名,如今明珠還家,雙胞兄長卻又不幸逝世,為慰藉他喪子之心,便把世子名中的一個字移給了幼女。

他自己的閨女,願意怎麼取名,那是誰也管不著的。

景泰二十五年秋,使者至雲南府,宣旨迎皇後赴京。

滇寧王本來隻指望博個二皇子妃,太子妃都算意外之喜,不想風雲變幻,居然直接一步到位出了個皇後,被這喜氣一衝,硬是多撐了好幾個月。

他府中無嗣,不願將偌大家產便宜旁人,幾輩子積累收拾收拾全給沐元瑜充了嫁妝,致使沐元瑜進京時,她人已至午門,最後一輛車還在外城永定門外,這紅妝何止十裡,百裡都打不住。

這不隻是立朝以來出身最高的一位皇後,毫無疑問,也是最豪闊的一位皇後。

這份震驚京城的排場,許多年後還為百姓乃至貴族們津津樂道。

轉年改元,永宣元年春,新帝昭告天下,立長子朱見烜為太子。

詔令傳至雲南,滇寧王餘願已足,含笑而逝。

新帝憫滇寧王一脈為國儘忠,父子兩代都因戰而亡,不忍見他無香火承繼,下旨令其兄長過繼一子與滇寧王,因沐二老爺長子沐元德曾有謀害沐世子之舉,已發配北漠,拖累得與他同母的沐二兄也不得新帝待見,最終過繼人選定成了沐二老爺的三子沐元茂。

滇寧郡王爵位為朝廷收回,新帝降等封了沐元茂為滇寧侯,仍令他鎮守南疆。

南疆事已畢,這一日,新帝將一個人領到了皇後面前。

是褚有生。

他在金磚上跪下行禮。

沐元瑜笑著招呼了一聲:先生起來吧。又帶點疑問地望向朱謹深。

朕令他為新任錦衣衛指揮使,以後,他就跟著你。

沐元瑜:——嗯

以褚有生在南疆的功績,他做這個錦衣衛指揮使是夠格的,雖屬越級提拔,不過錦衣衛本為皇帝親信,升遷賞罰沒普通臣子那麼多規矩,皇帝一言而決足可,不過,為什麼叫跟著她呢

錦衣衛裡面的一攤子事,我一直沒抽出空來梳理,朱謹深解釋道,你前日不是同我抱怨宮裡無聊得很給你找點事做。

沐元瑜又驚喜又有點不敢置信:殿下——她叫這個稱呼叫了好幾年,偶然還是改不過口來,話出口才反應過來,要改口,朱謹深衝她笑著搖頭,他不覺得稱呼有什麼,並且,他還喜歡她這麼叫。

沐元瑜便也從善如流地接下去:的意思是,把錦衣衛交給我

朱謹深道:嗯。

大臣們不可能同意吧又要吵翻天了。

你理他們。你就告訴我,你要不要

沐元瑜的猶豫不過片刻:要!

吵就吵,誰怕誰!

他敢給,她為什麼不敢要!

天子當行堂皇之政,暗裡驅使密探監視群臣不是長久之策,但錦衣衛這麼一把利刃,未必隻能用攻伐自己人啊,北漠,暹羅,東蠻牛,乃至更遙遠的大海的另一邊,這些不為天/朝上國看在眼裡的蠻夷荒地,其實是很需要做好情報工作的。

好比之前那場戰事,若是予以足夠重視,不會讓前朝餘孽形成那麼大氣候。

沐元瑜略一暢想,就覺得她在宮裡這陣子悶出的無聊全部都飛走了,一下子攢出了滿身勁來。

又感動非常,朱謹深這等於是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了她。褚有生一走,她就巴著朱謹深感歎:我真是在最好的時候遇見了你。

朱謹深很滿意這麼容易就把她哄好了,但有點費解她的結論,道:怎麼說

沐元瑜想了想:皇上少年的時候,心地總是軟一些。

她在那個時候就遇上了他,才有機會將糾葛一步步加深,彼此成為最重要且無可取代的存在。

我要是現在才認識皇上,隻怕皇上未必會搭理我了。

朱謹深望著她笑了笑,沒有認同,而是道:不會。什麼時候都一樣。

她是他生命裡一道驚豔的光,無論什麼時候出現,都將照亮他無趣的人生,他會伸出手,如同他少年時一樣,抓住她,珍藏到心底,再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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