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銀子大把大把的堆在桌上,有人將自己的玉佩疊了上去。一個初出茅廬卻好運連連的青澀小子,自然惹人注意。不多時,這裡便圍滿了看熱鬨的人。
大。
開——
公子請選。
小。
再來。
開——
再來。
開——
再來。
開——
禾晏的面前,堆滿了銀票。方才嘲笑她的人此刻早已噤聲,傻子都能看出來,她並非第一次來玩的生手。若不是樂通莊聲名在外,旁人簡直要懷疑她是和莊家聯手做局來哄騙外人了。
外面打更的聲音隱隱傳來,禾晏道: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
公子,長鬍子的老頭兒微微一笑,再賭最後一局吧,換個賭法如何
禾晏抬眼看他:怎麼賭
不賭開大開小了,我瞧公子是箇中高手,要不來猜骰子數字怎麼樣他將桌上所有的珠寶銀票都往桌中間一推,若是公子勝了,這些都是公子的。
禾晏看向桌上的銀票。
她已經贏了不少了,也知道這樣會引起别人的注意。從前在軍中的時候,曾聽帳下小將們說起賭場的黑幕,也知道一兩分。本該見好就收,不知怎的,腦中卻又浮現起禾雲生說起學堂嚮往的眼神,以及自己身上這件唯一的,洗得發舊的長衣來。
好啊。她說。
人群嘩然,氣氛陡然高漲。
猜大小和猜數字,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猜大小靠的是運氣,結局無非就是兩種,大或者小。可數字卻要精確到每一個,錯了就是錯了,贏的機會實在太小。除非是真正會扔骰子的人,否則大抵不會這般做。況且莊家的手法也各有不同。
禾晏也將面前的銀票全部推了出去。
若是她這把輸了,今晚的所有便當是一場空。若是贏了,大約三五年內,禾家吃喝、禾雲生的束脩是夠的了。
眾人見此情景,紛紛加碼:我也來!
這是我的銀子,我押這位兄弟贏!
怎麼可能,我還是押對家吧,哈哈哈!
籌碼越重的局,看的人也就越多,一夜暴富,一夜潦這種戲碼,比京城最好的戲班子還叫人慾罷不能。
長鬍子老頭將碗緩緩端起,賭場裡安靜下來,似乎隻能聽到骰子在銅碗裡碰撞的聲音。
禾晏微微出神。
她賭錢的技術,實在是很爛。至少在她回到京城之前,在她嫁入許家之前,一如既往地差。新婚不久後,也曾作為許大奶奶在各種宴會上和别家夫人打葉子牌,每次都輸的慘烈。那時候許之恒總是笑道:你呀,怎麼這般傻
那是他難得對她露出促狹的時刻,她以為她捕捉到了這個清俊男子的溫柔和親密,她很高興,也曾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學習技藝,在
技藝,在下次宴會上給許之恒長臉。
可惜的是,沒等她認真學好葉子牌,她就瞎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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