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清激動的往贏奇這邊走,卻意外的平地打滑,摔在了地上,手裡的碗在面前打碎,飄著香氣的滾燙的桂花粥灑了一手。
瑰清瞬間表情扭曲,痛苦的呻吟起來,纖細白嫩的手指瞬間紅腫起來,看著十分狼狽。
贏奇……
瑰清委屈的叫了贏奇一聲,帶著一種誘人的磁性,要是普通人看了,會立馬把她心疼的抱起來,抱在懷裡好好安慰。
然而贏奇對她無感,甚至是印象不怎麼好。
快起來,沒事吧。
陸衡看到她這個樣子,本著人民警察的愛心趕緊把她扶了起來,然後帶到洗刷間裡去處理被燙傷的地方。
讓你見笑了陸先生。
瑰清委屈巴巴的靠在牆壁上,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擦試著手,很溫柔的道謝。
其實贏奇是我的愛人,不過他失憶了,記不起我了。後來竟然冒出一個鹿早川,硬生生搶走了贏奇的心。
瑰清一臉委屈的說道,苦澀的淚水再次順著美顏的眸子滑落出來,看起來楚楚可憐。
你說什麼
陸衡有些驚訝,在他眼裡純真乾淨,善良樂觀的鹿早川,竟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變成了一個第三者嗎
都怪贏奇,竟然是一個這樣的男人。
陸衡憤恨不已,一個拳頭砸在門框上。
刺骨的疼痛從手背的骨頭一直傳到心底。
轉念一想,贏奇是失憶的情況下才這麼做的,他也是個不知情的人。
是自己沒有得到鹿早川的心,怪不得任何人。
陸衡苦笑一聲,思維漸漸恢複清醒。
其實瑰清說的話並不一定全對,他隻需要把這個記下來這一點,然後日後當做參考就好。
一直閉著眼睛的瑰清聽到贏奇砸門框的聲音,臉上仍舊是苦澀的情緒,心裡卻早已勾起一個得意的微笑,久久難以抹去。
贏奇是她喜歡的人,隻能是他的,不管他怎樣反抗,她都要把他搶過來。
陸先生,你沒事吧。
回過神來,瑰清摸索著拿起陸衡的拳頭,給他吹了一下,然後拿剛衝過水的冰涼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放在陸衡因為劇烈碰撞而發燙的傷口上,很疼嗎。
沒事。
陸衡一個機靈,趕緊把收從她的手裡抽了出來,有些尷尬。
這個女人,似乎很隨便!
要是他的小鹿,一定不會是這樣的狀況。
贏奇!
陸衡從門裡探出頭,朝贏奇擺了擺手,你送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留下來調查。
我留下來。
陸衡剛說完上半句,贏奇就拒絕了,眼神裡帶著濃重的寒意,彷彿插著無數個尖頭的冰碴子,不光冷,還鋒利的紮人。
我才是警察!
陸衡不耐的抿了抿嘴,不太高興了。
他太傷自尊了,遇到贏奇之後,他幾乎哪裡痘比不上他,處處被他比下去。可這個男人卻剛好是他的情敵,讓他根本無法容忍。
所以現在,他一定要堅持留下來,這是捍衛自己的尊嚴,偵查可是他的專業!
别吵,是我讓你們生氣了了嗎對不起,我可以不看病的,你們不要吵了。
瑰清小心翼翼的解釋到,表現出一種善解人意的樣子。
……
贏奇淡淡的看了陸衡一眼,又看了看身邊有幾分造作的瑰清,沒有說話。
他心裡很抗拒和瑰清獨處,他總感覺這個女人像一攤黏糊糊的橡皮糖,粘上了就洗不掉了。
走吧。
許久,無奈的歎了口氣,贏奇拉著瑰清的胳膊就要往門外走。
畢竟陸衡才是警察,想要儘快結案,隻能是他自己弄到的線索最能行成證據。
啊,贏奇,我疼。
瑰清吃痛的悶哼一聲,抽出自己的胳膊,赤裸裸的展現出自己燙紅了的傷口,小心翼翼的揉了兩下。
對不起。
贏奇淡淡的說出了三個字,那種毫無感情的不冷不熱的幾乎可以消失在空氣裡的語氣,讓瑰清面色一怔。
一隻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心裡嫉妒的怒火蹭蹭得竄了起來,迅速吞噬著內心僅剩下的一丁點兒善良
好一個鹿早川,能讓贏奇一個這麼冷傲到骨子裡的男人低頭,還真是不簡單呢,她一定要拿出最狠毒的招式會會她。
贏奇帶著瑰清下山,開著車來到了市裡的醫院,結果下車沒走幾步,瑰清一下子跪倒在了地面上。
怎麼了。
攙扶著瑰清的贏奇跟著蹲了下來,不耐的問道,眼睛裡呆著絲絲的不耐煩,在這張冷峻的臉上,看起來冰冷兒震懾,隻不過瑰清一直閉著眼睛沒有看到,還以為贏奇忠於主動關心她了。
我崴到腳了!
瑰清細細的眉毛擰了起來,美豔的臉皺成一團,小心翼翼的捂著自己的腳腕,聖印帶著委屈和焦急,聽得出她很疼,給人一種和男朋友撒嬌的感覺。
……
贏奇把她攙扶起來,瑰清故意在這時撩了一把頭髮,讓自己的髮香飄散出來。
贏奇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在遇見鹿早川之前是不喜歡香味的東西的,尤其是各種高價低價的洗化用品,唯獨在遇見了那個丫頭之後,瘋了一樣迷戀上她的體香,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贏奇想著,眼前浮現出那個丫頭乾淨白嫩的臉,精緻小巧的五官,那雙圓圓得水潤的鹿眼,小巧的鼻子和那軟嘟嘟的粉唇,他的虎牙和甜甜的梨渦,甚至連她額頭上細小的絨毛都清晰的展現在他面前。
心,悄無聲息的軟了下來。
冰封的俊顏,慢慢有了裂隙。
好痛啊!
一旁的瑰清見贏奇走了神,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變得溫柔,瑰清癡迷其中,但是她能感覺到,那樣的神情的變化,並不是因為她。
纖細潔白的手指瞬間攥成拳頭,聲音又帶著受傷的顫抖和疼痛叫的更大聲了一些,痛死我了。
贏奇回過神,看著眼前的這張妖豔異常,卻和腦海中那張清純可愛的臉萬全對不上號的面容,臉上的情緒慢慢恢複過來,帶上一貫的冰山氣場。-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