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自己,已經從這個荒唐的世界離開。
他們會怎麼樣,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沒有徐晏清這一出,她就能成功了。
不過到了現在,她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她跟著徐晏清上車。
徐晏清帶她去了綠溪,電梯裡就他們兩個,陳念站在後側,他站在前面。
陳唸的視線往下移,落在他的手上,纏著手的紗布染著血,繃帶綁的很隨便。
她餘光瞥見了翻起的袖口上的字母,微的愣了愣,視線上移,落在他的側臉上,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側臉的輪廓透著幾分冷硬,視線落在跳動的數字上,並未看她。
這一路過來,他的神情都很淡,也不說話。
恍惚間,讓陳念以為一切回到了最初。
出了電梯,徐晏清輸入密碼,拉開門,側過身,看向她,示意她進去。
陳念走進去,徐晏清跟在她後面,隨手關上門。
徐晏清把車鑰匙放在櫃子上,淡聲說:"明天一起去一趟爺爺家。"
陳念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就是他的安排
徐晏清自顧去了房間,陳念愣了幾秒後,到客廳坐下。
屋子裡的東西都沒變,茶幾上擺著的還是醫學用書,筆記本電腦,旁邊還有他自己手寫的筆記。
陳念將手腕上的花取下來,丟進垃圾桶裡。
手臂上乾涸的血跡,是徐晏清的。
過了一會徐晏清從裡面出來,"去洗澡。"
陳念坐著沒動。
他也沒多言,去拿了藥箱,在旁邊單人沙發上坐下,拆了手上的繃帶,把垃圾桶拿過來,直接用生理鹽水沖洗。
陳念掃了一眼,他掌心割傷,不過血已經止住。
沖洗完,他又自己塗藥,包紮,吃了了消炎藥。
兩人隔著距離,整個過程,沒有一點交流。
屋子裡安靜的隻有他們自己的喘息聲。
弄完這些,徐晏清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包煙,點了一根,抽起來。
片刻,他看向她,這身婚紗依然刺眼,"捨不得脫下來"
陳念站起來,從他身側走過的時候,徐晏清將煙吊在嘴裡,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而後拉開了她後背的拉鍊。
動作快的很,幸好陳念手快,抓住了婚紗,沒直接掉落。
他也沒多餘動作,很快就鬆了手,說:"去吧。"
陳念提著裙子進了房間,衛生間的浴缸裡,放好了水。
旁邊還放著換洗的衣服。
是她以前在這裡住的時候穿的,是徐晏清的一件黑色短袖。
polo領的,胸口的標緻,她還記得的。
她把婚紗脫下來,放到旁邊,順手鎖上了門。
水溫剛好適中。
她拆了編髮,洗手檯上,竟然還有她之前用過的洗面奶,還有一包紙巾紙。
這是清潔卸妝一起的,還是南梔給她的。
她拿出來把臉上的妝擦掉。
一張臉臟的很,在警局的時候胡亂的擦過一次,沒擦乾淨,她仔仔細細的先把血跡擦掉。
客廳裡。
徐晏清癱坐在沙發上,手上的煙燃著,沒抽幾口。
整個人前所未有的平靜安寧。
手機開始震動。
是徐漢義來電,這不是第一個,剛才在警局門口,他就打來過一次,但徐晏清沒接。
這會,他也不想接。
他拿過手機,掛斷後,直接開了靜音。
陳念洗完澡出去的時候,客廳裡燈光很暗,徐晏清躺在沙發上已經休息了。
陳念看了一眼。
徐晏清的聲音響起,"早點睡。"
陳念退回到房間裡,坐在床上,一時之間,沒有任何睡意。
次日清晨。
徐晏清帶著陳念去了南坪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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