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有這樣的心思,不過明日無事,去去也無妨。
見沈傾同意,陸晏笑的愉悅,明日一早,我過來接你。
陸晏話音剛落下,就聽另一邊砰的一聲傳來。
兩人轉頭,就見酒量不佳的沈奕安已經倒在了桌子上。
陸庭煜滿臉詫異,我們就隻喝了小半壇……
謝翎無奈笑笑,讓王爺見笑了,侯爺一直都是這酒量。
讓下人將沈奕安送回房中休息,謝翎繼續同陸庭煜商討起婚嫁事宜來。
蟬衣倏然從門外走進,看向沈傾,小姐,門口有一個乞丐自稱是雲家的人,還說要見您。
沈傾微微詫異,雲家乞丐莫不是哪個倒黴蛋半路被截殺瞭然後逃到這裡來了
沈傾起身朝著門口走去,陸晏緊跟其後。
門口處,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滿頭長髮被不知什麼汁液粘連住凝結成片,蓋住了大半張臉,此時已經昏死過去了。
離澤上前將他臉上的頭髮撥開,一張滿是滄桑的臉暴露在眾人面前。
臉上滿是臟汙,已經看不出來具體模樣,眼底青黑一片,下巴上蓄滿長長的鬍鬚,像是好些年沒有修剪過了一般,額頭上還掛著大片已經乾了的褐色血跡,應該是之前受了傷。
沈傾轉頭看向府衛,剛剛他說自己是雲家人
府衛點頭,是,不過就隻說了這麼一句,就徹底昏死過去了。
此人身份雖然未明,但卻以雲家自居,所以沈傾想了想,還是讓人將他帶進了府中廂房。
又找人給他好好梳洗了一番,才能看清他的容貌。
是一張極為陌生的臉,年紀同沈奕安相仿,沈傾確定,她從未見過此人。
讓拂衣給這人診了診脈,確定他隻是勞累過度並沒有其他問題之後,沈傾讓拂衣寸步不離看著他,才和陸晏離開了廂房。
到底是個身份不定的陌生人,沈傾不敢掉以輕心。
戌時末,陸庭煜和陸晏回了靖安王府,沈傾在門口送别兩人,兩人臉上都帶著笑。
而就在沈傾看不到的地方,陸晏臉上的笑意倏然收起。
陸庭煜臉上的笑一僵,阿晏,你還怨我是嗎
怨你什麼
陸庭煜歎息,怨我這麼多年來從未管過你。
陸晏笑了,靖安王這個時候才來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
陸晏活了多少年,陸庭煜的那份父愛就缺失了多少年,所以於陸晏而言,除了那層血緣關係,陸庭煜和陌生人並沒有什麼區别。
如果不是他和沈傾的婚事需要陸庭煜出面,他根本就不會與陸庭煜出現在同一個場景裡。
說完,陸晏坐上馬車,直接離開。
陸庭煜看著陸晏的馬車愈駛愈遠,眸底劃過一抹暗色。
……
翌日一早,陸晏就趕到了宜寧侯府。
沈傾還在梳妝,陸晏就在門外等著,耐心極了。
門終於被打開,陸晏眼前瞬間一亮。
因為已經和離,所以沈傾又梳起了少女髻,錦緞般的長髮散在身後,髮髻上隻插了兩支步搖,看起來清麗又雅緻。
陸晏忍不住彎了眉眼,皎皎今日真好看。
沈傾揶揄出聲:是你未婚妻的身份好看吧
心思被拆穿,陸晏也不尷尬,旋即有些神秘的出聲:皎皎,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沈傾朝他看一眼,卻見他兩手空空。
在馬車上,一會你就見到了。
沈傾很是期待的應了一聲,而後看向蟬衣,那人可醒了
蟬衣搖頭,還沒呢,聽拂衣說怕是還要再睡上些時候。
到了宜寧侯府門口,陸晏從馬車上抱出一個小匣子,放到沈傾懷裡,又給了她一把精緻小巧的銀色鑰匙,一會上了馬車打開看。
說完,送沈傾先上了宜寧侯府的馬車。
兩人隻是定親,還未成婚,所以如今還不能同乘一輛馬車。
上了馬車之後,沈傾一臉好奇的將匣子打開,就是最上方赫然擺著一張地契。
再細看,發現這竟然是——
靖安王府府邸的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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