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的傷勢不容樂觀,雖然神道天詔卷軸抵擋了一部分力量,但他的五臟六腑仍舊遭受到了重擊,甚至就連穴竅都要好幾個出現了崩塌的跡象,好在他的肉身遠比普通武者強悍,這才強行壓了下去。
車子急速前進,此刻眾人心情沉重都沒有說話,也就是這個時候大家才感受到傳說中四大古族的強大,司馬戰天卻是越想越氣,咬牙哼道:"他奶奶的,什麼狗屁的四大古族,一大把年紀了,竟然如此欺負人,終有一日,老子要將那什麼狗屁的步家古族的牌匾給拆了。"
開車的肖傳奇不由道:"行了你少說兩句,别妨礙主上療傷!"司馬戰天聽了這才閉上嘴巴。
而說來也奇怪,就在葉鋒進入療傷狀態之際,那神道天詔卷軸忽然崩發出一縷縷白色的氣運本源,而後湧入他的五臟六腑,很快五臟六腑的傷勢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過來。
甚至於就連那被打得快要崩塌的穴竅,這時候也都在快速的恢複著,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葉鋒的傷勢就初步穩定了下來,半個小時之後基本上已經痊癒了,一個時辰之後,他便是重新恢複到了巔峰狀態。
通過內視看到這裡,葉鋒不由驚歎道:"這神道天詔卷軸,不愧是遠古時代的至寶啊,不僅擁有強大的修煉功能,甚至就連療傷,都遠要比師兄小老頭給的這部穴竅之法強大得多。"
洪青煙感受到了葉鋒的氣息趨於穩定,不由鬆了口氣,小聲問道:"怎麼樣葉大哥,你沒事兒了吧"
葉鋒緩緩睜開眼眸來,剛想說自己已經無大礙了,可是忽然轉念一想,頓時計上心來,當下道:"肖傳奇,停車!"
肖傳奇雖然不明所以,但仍舊是在第一時間將車子聽了下來,這時候眾人已經到了西境的東面,眼看著就快要離開西境的勢力範圍了。
肖傳奇不由道:"主上,還有半刻鐘,咱們就能夠離開西境進入北境的範圍,為何突然停下來"
葉鋒微微揚起嘴角,冷笑道:"若是我猜得不錯,那步爭離去之後,一定會有所懷疑,此外再加上唐白那多疑的性子,定然會重新返回十裡坡查探究竟的。"
司馬戰天聽了不由面色一變,道:"主上您的意思是,步爭和唐白這兩個老東西會再出手"
肖傳奇也是滿臉擔憂的道:"那步爭老頭就不用說了,那唐白本身就是一名聖境大能者,若是這兩人聯手的話,即便是主上也擋不住啊,那咱們情形可不就危險了"
葉鋒擺擺手笑道:"那倒不至於,剛才步爭那老頭既然已經說了半年後再出手,相信以四大古族的聲望自然不會食言,至於那唐白,到底是天用閣兩位老人之一,除非鬨到不可調和的地步,否則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畢竟他需要顧及到自己的身份。"
司馬戰天問道:"既然這兩位老人都不會出手,那主上您的意思是"
葉鋒冷笑道:"雖然這兩人不出手,但並不妨礙他人會趁機出手。"
洪青煙反應最快,立刻說道:"葉大哥你是說古武九大宗門之人"
"不錯,以唐白的性子,在他知道我受傷之後,絕對會將訊息傳給古武九大宗門之人,然後借宗門之手將我給滅了!"葉鋒說到這裡,聲音忽然冷得可怕。
隨著形勢的發展,又或者說隨著自己不斷變得強大,逐漸妨礙到唐白的謀劃,又或者說是妨礙到了步家古族的利益之後,唐白的真面目也是逐漸的顯露了出來。
司馬戰天不由焦急道:"那主上,咱們這還等什麼,趕緊先趕回北境大本營再說啊,隻要到了北境,就算是古武九大宗門也不敢貿然出手。"
葉鋒冷笑道:"不,眼下就是個機會,正好將計就計。"若是他的傷勢沒有修複過來也就罷了,如今已經重新恢複到了巔峰狀態,古武九大宗門之人,他又有何懼。
肖傳奇皺眉道:"可是主上,剛才十裡坡桌面上的血跡,我已經清洗乾淨了,隻怕他們返回去,也未必能夠察覺到什麼。"
葉鋒不由得笑道,道:"不,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但想要瞞過步爭那種級别,憑你們還做不到,你越是將桌面上的血跡清洗了,就越容易讓他們懷疑。"
說到此處,葉鋒忽然釋出命令道:"令,前方不遠有個小鎮,今晚我們就到那裡休息,理由便是我必須要停下來療傷,記住一路上,務必要表現出驚慌神色,都清楚了嗎"
"是主上!"肖傳奇等人當即點頭,而後車子速度慢了下來,很快便是到了西境一座並不知名的小鎮。
小鎮非常的荒涼,再加上此刻已經是日暮時分,夕陽殘照更添幾分憂愁,車子在進入到小鎮末尾一腳客棧之後,葉鋒便是在洪青煙的攙扶之下走進了客房,隨後將客房大門緊鎖。
而此時此刻,十裡坡上,兩名老人正立在那亭子裡,這兩人不是别人,正是剛才去而複返的步爭,另外一人便是天用閣兩位老人之一的唐白。
"師兄,在你的一擊之下,那姓葉的小子,果真沒有任何事情"唐白皺了皺眉,他一邊說著一邊查探亭子裡的情況,看的可謂是相當的仔細。
步爭揹負著雙手正眺望著遠處的夕陽,悠悠的道:"不錯,那小子,當真是不可小覷啊,這才多大年紀,三十歲都不到吧,而且其氣息還是武王巔峰,若是再給他十年時間,那還了得"
便在此時,唐白忽然冷笑道:"師兄,你被騙了。"
步爭猛然轉過頭,問道:"此話何意"
唐白沒有開口,隻是指著桌面,臉上露出一副戲謔的神情。
步爭三兩步跨過來,然後在桌面上仔細瞧了瞧,接著又聞了聞,旋即便大笑道:"我就說嘛他一個小小的武王境巔峰,怎麼可能接我了一擊而安然無恙,這小子原來是裝出來的,他到底是遭受到了重創。"
唐白冷聲道:"而且傷勢定然是非常之重,若不然的話,他絕不會故意裝出來。"
"不錯,這小子,心機倒是挺深啊,不過意誌倒是挺不錯,剛才竟然連我都沒有看出來!"
步爭說到這裡,隨後又搖頭苦笑道:"不過,我剛才已經跟他說了,半年,半年之後,我再去找他,這段時間,我是不會再出手的了。"
他這番話無疑是故意說給唐白聽的,畢竟自己可是有身份之人,若是當天再對一名後輩出手,若是傳出去那還要不要臉面了。
唐白也沒有再請求,隻是道:"罷了,如此看來,大概也是這小子的命數,命裡他該逃過這一劫。"
說到這裡,唐白忽然又道:"對了師兄,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件緊要事情,先告辭了。"說完身形一掠,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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