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滿路望如空,竹露奇絕水上天。天碧盈盈天共色,更深千歲與雲連。"
柳一白手腕微抬,好像深陷自己詩文意境中,臉上儘是滿意之色,好像對自己的發揮還十分的滿意。
葉君想笑卻不好意思笑出來,這也是詩
少時。
柳一白側目看向葉翎玉,像是在邀功。
看到這一幕。
葉君深感無奈,這真是個傻缺啊。
這就是金陵城內的才子。
嗬嗬
"好詩!"
"妙,真妙!"
魏王和葉翎玉同時出現讚許。
柳一白愈發驕傲。
但見葉君一臉不屑,瞬間有些憤怒,心下暗語,如果葉君不是皇子,他根本就是一無是處。
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囂張
如果葉君知道柳一白內心所想,他一定會告訴柳一白,其實,投胎也是門技術活。
這時。
葉翎玉目光落在葉君身上,"逍遙王,魏王和柳公子皆成佳句,現在大家可都等著見識逍遙王的文采。"
魏王出言附和,"三弟,金陵盛傳,三皇子文武皆廢,今日乃天賜良機,隻要三弟作詩一首,傳聞不攻自破。"
太子放下手中酒杯,淡然一笑,"魏王此言有理,三弟代表皇室顏面,可不能一直如此被天下人誤解。"
"一首詩文,可證明自己,三弟何樂而不為"
三人之言,看似是為了葉君好,實則步步緊逼,想讓他在金陵才子面前出醜。
這一刻。
群英閣內。
議論聲四起。
眾人一片唏噓。
柳一白一臉張狂道:"王爺,難道連作一首詩的勇氣都沒有。"
葉君淡然一笑,這些人那裡是在作詩,根本就是在作死,"既然諸位如此懇求與吾,那今日就讓爾等看看何為詩。"
說著。
他頓了下,繼續道:"太白,你來做首詩。"
李白半張醉眼,看了眼柳一白,"方才閣下那也叫詩,這樣的詩,吾一杯酒時間能整出百首。"
聲音落下。
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嘴裡嘟嘟囔囔,"我醉欲眠君且去。"
翻個身直接睡覺,居然還打出鼾聲來。
眾人不禁嘩然,
皆是仰頭狂笑不已。
李白放下狂言,卻一醉不醒,他們能認為這是在逃避
看到這一幕。
葉君亦是怔了下。
李白好酒,從不貪杯。
今日魏王府設宴,這廝竟一醉不起,當著金陵城才子面前鼾聲四起,當真是太灑脫了。
本想詩仙出手,吊打眾人。
李白一醉,讓他尷尬。
一瞬。
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在葉君身上,好像在說,你這隨從倒是聰明,一醉解千愁,再也不用擔心自己要作詩。
現在沒有了隨從,看你還如何逃避。
唰。
葉君站了起來,手持一杯酒,"以秋為詩,諸君且聽!"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生處有人家。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聲音激昂,大氣磅礴。
這時。
葉君看了眼柳一白,後者臉上倨傲消失,整個人彷彿陷入意境中。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葉君看著杯中酒,聲音再次傳開,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好似有魔力一樣。
讓在場眾人心情澎湃,熱血沸騰。
囂張。
太囂張了。
當著李白的面,用李白的詩,敢問一句,還有誰
這時。
太子,魏王,葉翎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葉君。
他,張狂不羈。
他,癲狂灑脫。
他還在作詩。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别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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