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笑笑,兩人說話間走進大佛殿,這會兒人還不多,顯得佛殿過於空曠安靜。
高座的佛像慈目低垂,憐憫世人。
謝元棠站在旁邊,看著跪在那裡請願的人進進出出,沒有注意到角落裡解簽的僧人在看見司徒硯的一瞬間,表情有多凝固震驚。
從大佛殿出來,謝元棠又找了個僧人,隨口問道:
"師父,請問你們這裡有個叫韋羊的僧人嗎"
"哦哦,原來他是舍監啊,住在樹林旁邊的木屋裡哦,知道啦,謝謝小師父。"
"大師,這是我和夫君捐的香油錢,下午的請願活動是呢,我們也參加,謝謝大師。"
謝元棠長得可愛,嘴又甜,問的又不是什麼大事,不一會兒就輕易套出了想知道的事情。
回去的時候謝元棠有點累了,她今天又是坐馬車又是爬山的,小身子受不住,閉著眼睛連打哈欠。
剛打完,一睜眼就看見面前蹲了個人形坐騎。
"娘子上來。"
謝元棠大眼睛彎成月牙,笑著"誒嘿"一聲,不客氣地撲上去,伸出小胳膊勒住司徒硯的脖子:"夫君,你真好~"
司徒硯輕鬆地背起她,憨笑著道:
"嗯,娘子說我好,我肯定是真的好!"
謝元棠"噗"一聲笑出來,戳他的頭髮:"夫君,你真的一點都不累嗎"
"不累啊。"司徒硯搖搖頭,"我隻有生病的時候會累。"
謝元棠又問:"言楓會武功,那夫君你會不會言楓不教你一點嗎舅舅沒找人教過你"
司徒硯再次搖頭:"我不能學武功的,禦醫說我學了會死的。"
謝元棠眉心微蹙,她不覺得司徒硯會騙她,以他的身體狀況,一旦劇烈運動,定然會毒發身亡,如今能維持得這麼平穩,全靠她封住了他體內的毒,還有那一瓶瓶營養液不要錢地給他灌。
可如果他真的一點武功都不會,怎麼可能揹著她爬山還能氣都不喘一下
以前謝元棠沒多想,如今想來,她這個傻夫君,身上的破綻和疑點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師父,他們回了。"
大佛殿後面的銀鬆下,小沙彌小聲道。
"嗯。"
佝僂的僧人點了點頭,有些滄桑的聲音輕輕歎息:"我還以為來的人是他,真沒想到……看來我有必要見他一面了。"
"師父,那個韋羊……"
"不必多管,隨他們去。"
頓了頓,滄桑的聲音又補充道:"能幫的便幫一把。"
"是。"
——
謝元棠和司徒硯回去後沒多久,冷蘊菀就醒了過來。
謝元棠便陪著她說話,白芙領著那兩個小丫鬟將房間又收拾了一遍,全新的銀炭將屋子烘得暖洋洋的,冷蘊菀的臉色也不再那麼蒼白了。
坐了半個時辰,白芙便進來道:"皇子妃,謝雪瑤來了。"
謝元棠眼睛一亮:"總算來了!"
她佈置了這麼一番,可不就在等這位"女主角"登場了麼!
謝雪瑤來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周翠已經被言楓綁了起來,門口的倆小丫鬟,在謝元棠的"糞量"威脅下,早就規規矩矩了。
這會兒兩人被謝元棠重聘回來當演員。
於是謝雪瑤一走進來,便看見演員一號和演員二號站在院子裡,跟往常一樣在那兒抱怨。
"真煩人,什麼時候還能回去我不想再住在這裡了。"
"就是,又冷又受罪的。"
謝雪瑤走近,輕斥兩人一句:"怎麼做事的怎麼不進去伺候"
倆丫鬟連忙站起來,低頭恭敬:"謝娘子。"
謝雪瑤也就做做樣子斥一句,當下揮揮手道:"下去吧,讓周嬤嬤送湯藥過來,嫂子該喝藥了。"
倆丫鬟:"……"
還喝呢,周嬤嬤都快喝糞了!
謝雪瑤沒注意兩人的異樣,掀開簾子,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
"嫂子……"
"嘩啦!"
一盆洗腳水從天而降,澆在謝雪瑤的臉上!
謝雪瑤:"……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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