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從沒有一人能讓他在這個瞬間如此緊張,如此想要匍匐在地。
就在曲培想要看仔細的時候,卻見謝元棠雙眼一彎,彷彿還是那個古靈精怪的九歲小皇妃。
她嘴角上揚,牽出一抹笑意:"公公,我這裡也有一句話,在我們那兒可又名了,不知道您聽過沒有"
"什麼話"
謝元棠手指輕輕沾了一滴水,接著毫不費力地彈在桌上,輕輕一按那個水滴,傲然道:"風浪越大,魚越貴!"
曲培頓時倒吸了口涼氣,驚訝地望著她。
稚嫩的小臉上,還帶著可愛的小酒窩。
但在這一刻,那小酒窩裡彷彿蘊滿了囂張無羈!
"小皇妃,您……"
"棠棠知道公公想說什麼。"
曲培剛想開口,謝元棠就抬起小手打斷他,認真道:"可是打從一開始,我和夫君就已經被卷在了風浪之中,我們從未有過安穩的日子。"
她看著曲培,語氣平淡,卻莫名殘酷:"我們,就是那被淘掉的沙粒。"
這日,曲培被謝元棠親自送出冷府大門的時候,都還有些發愣。
……
謝元棠看著曲培遠去的馬車,目光微冷。
她不知道今日曲培說這些話,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代表司徒擎的意思。
但不管是誰說這話,她都隻會有這一個答案!
她不是主動招惹這個時空,穿越而來,她也沒有主動招惹任何人。
可她不爭,她就活不了!
司徒硯也一樣,他或許一開始並不想爭,但謝元棠想活,便要拉著他一起爭!
與天爭!與命爭!
他們從來沒資格談安穩,談後退。
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退路。
能退到哪裡去
一個再退回那個吃糠咽菜的農莊一個再做回人人欺辱的傻子
那跟死有區别嗎
她謝元棠從來就不會認命!
哪怕在末世,她也硬生生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兒,在喪屍和變異毒株的操蛋世界裡活了下來,還活成了一個傳奇。
如今到了這玄昭國,她也一樣要活得精彩!
哪怕前路是死路,也得等她闖夠了,將天都捅破了再死!
在這之前,攔她生路者,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娘子!"
司徒硯走過來,手裡還拎著茶壺:"曲公公走了嗎這茶他還喝不"
謝元棠微微挑眉,眼中的冷意迅速褪去,微笑道:"你真去泡茶了"
"怎麼可能"
司徒硯打開茶壺,給她看了眼裡面空蕩蕩的壺底:"我現在可不笨了!"
說完,他大手握住謝元棠的小手,笑著道:"娘子,我們回家吧。"
"好啊,回家。"
——
皇宮。
"哼,她真這麼說"
司徒擎冷哼一聲:"口氣倒是不小!"
曲培恭敬道:"奴才倒覺得,小皇妃如此倒也不是個壞事。"
司徒擎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看樣子,你是真喜歡他們兩個,總是為他們說話。"
曲培一頓,諂笑著道:"奴才是忠於皇上,若不是皇上您有心提點他們,奴才怎麼敢說這些呢"
"哼,拍馬屁倒是有你的。"
司徒擎站起身,一擺衣袖往外走。
曲培連忙跟上:"皇上今兒是要去哪個宮"
司徒擎腳步一頓,挑了個方向:"去找儷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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