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吃!放開我!嘔……"
柳禾又吐了,可吐出來的隻是一灘酸水,但她還在不停地乾嘔。
林知意慌亂地喊來醫生。
醫生給她紮了一針舒緩胃部的藥,她才慢慢緩和下來。
林知意則站在旁邊臉色蒼白,痛苦又幫不上忙,她隻能死死摳著自己的手,利用疼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轉身離開了病房,拿起手機報警。
"你好,我要報警……"
話還沒說完,她的手機被人從身後奪下。
林知意轉身,撞上了宮沉了冷漠的雙眸。
"不許報警。"
他的聲音帶著不容反駁的氣勢。
白熾燈下的黑眸,映襯著他那張俊美危險的面容,冷厲逼人。
林知意雙手捏拳,肩頭顫抖著,臉色蒼白中發青,用儘全身力氣剋製地問出那句:"為什麼就因為是宋家的人我們就活該嗎"
"為什麼出事後被犧牲的永遠是我"
"一次,兩次……"
宮沉默然,眼色竟是那般的平靜。
林知意卻像個歇斯底裡的瘋子,她垂下了眸子,盯著兩人的鞋尖。
一雙運動鞋,一雙精英手工皮鞋,註定了他們永遠就不該有交集。
她自嘲一笑,笑自己蜉蝣撼樹,不自量力。
"好。不報警。希望小叔永遠别後悔今天的決定。"
她奪回自己的手機走入病房用力關上房門。
陳瑾離開的林知意,蹙眉上前:"三爺,要不要和林小姐解釋……"
"不用。"
語畢,宮沉手機響了,是宋宛秋。
他眯了眯眸,沒接,轉身對陳瑾叮囑:"交代你的事情繼續辦。"
"是。"
……
柳禾依舊安睡,林知意帶著疲倦不敢閤眼。
突然,臉頰一燙,一杯熱牛奶遞到了面前。
她抬眸發現居然是宮晏。
"大哥。"她虛虛喊了一聲,身子都有些發軟。
"知意,你怎麼了"
宮晏連忙伸手摟住了林知意。
林知意揉了揉腦袋,胡謅道:"腳麻了。"
"知意,抱歉,我又來晚了。"
宮晏歉意地將牛奶塞進了她的手裡。
林知意搖搖頭,悶頭喝了一口牛奶。
宮晏盯了她一會兒,小聲道:"二叔和二嬸沒事吧小叔和爺爺說他們倆喝多了不小心摔傷了。"
聞言,林知意手裡的牛奶撒了一大半。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宮晏,聲音悶悶的:"小叔……真的這麼說嗎"
"對,這不是明天宋太太和宋宛秋來宮家吃飯,我媽去給爺爺過目明天的菜單,爺爺順嘴說了一句,我這才趕過來的。"
林知意很想裝作不在意,可她還是失態了,睜大的眼睛一片冰冷。
他們所受的屈辱,竟然比不上宋宛秋的一頓飯。
為了讓明天這頓飯如期舉行,宮沉居然連這種謊都撒。
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砸,滿目瘡痍的自己再也堅強不起來。
"知意,你怎麼了"
宮晏無措地將她摟緊了懷中輕拍。
委屈時的安慰最為致命,她都無法思考,便順勢抱住了宮晏。
"大哥……"
"好了,好了,二叔和你媽不是沒事嗎不哭了,大哥在。"宮晏低聲哄著,聲音裡滿是溫柔。
門外。
宮沉看著這一幕,轉身離開,渾身沁寒,讓常伴左右的陳瑾都不敢輕易上前。
……
林知意哭了一會兒,抽了抽鼻子,有點不好意思。
"大哥,謝謝。"
"别想那麼多,那明天吃飯,你們還去嗎"
宮晏看著躺在床上的柳禾,有些擔心。
林知意撣去淚水,眼神格外堅定。
"去,一定去。"
兩人聊了一會兒,送走宮晏後,林知意並未回病房,而是朝著某處走去。
推開門,值班的李歡正在洗手,突然背後陰森森的。
一轉頭,一張蒼白的臉差點嚇死他!
"林,林知意"
"李歡歡醫生,我找你有點事。"
"等會兒……你怎麼知道李歡歡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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