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再看鳳晏塵,他的移動是不是也不太尋常?”
他這麼一提醒,另外兩位武將也看出端倪了。
“還真是不尋常!鳳晏塵都比魁鬥矮那麼多了,每次躲拳移動時,居然還要屈膝,把自已變得更矮。”
“他這是在乾什麼?難不成躲得矮些,防止被拳頭打到?”
他們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陳將軍沉下臉來,正色道。
“他屈膝,是為了讓魁鬥屈膝。”
“屈膝?這是什麼進攻戰術?”
“等等!老陳,我好像也看明白了!魁鬥的右膝……”
“怎麼了?你又看懂什麼了?”唯一沒看懂情況的那武將急得直冒火。
陳將軍和另一位武將對視一眼。
“老李,你也看出來了?”
那李姓武將死死盯著台上,“右膝……竟然是右膝。我之前怎麼就沒注意到呢!可惡!”
“右膝怎麼了?急死我了,你們倒是說清楚啊!”
陳將軍眼神犀利地道。
“魁鬥的右膝有傷。”
那李姓武將點頭。
“沒錯。有傷。所以一直在出右拳。如果我們能早一點發現,專攻他的右膝,那我們就不會輸!”
“竟然是這樣……可是,鳳晏塵怎麼看出來的?”
說時遲那時快。
演武台上,鳳寧萱猶如一陣疾風掠過,一腳攻向魁鬥的右膝。
魁鬥的面具下,臉色驟顯痛苦之色。
“就是現在!”場邊三人忍不住喊,“踹他!”
然而,魁鬥也不是這麼容易倒下的。
他旋即化疼痛為殺意,怒吼著抓住鳳寧萱。
緊接著,他將她舉起,要像前幾場比試那樣,把對手摔下台。
看台處,南齊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鳳父更是閉眼不敢看。
蕭赫劍眉斂起,眼神凝重。
貴妃則陰狠著眸子——摔死他!摔死鳳晏塵!讓他不死也殘!
鳳薇薔辦的馬球賽,害她墜馬重傷。
她現在沒法直接對付鳳薇薔,對付其家人還不容易麼。
鳳薇薔不是能忍嗎?鳳晏塵被罷官,她都不來求自已,不來低頭認錯。那就看看,那賤人能忍到什麼程度!
胡爾達看著這一幕,一點不意外。
他早說過,魁鬥不會輸。
“齊皇,外臣本以為,鳳家是皇後孃孃的母家,又出了好幾任賢後,一定是相當厲害的……哎!不過能撐到現在,也是不錯了。”
他這話,就差直接說鳳家不行。
“齊皇,這樣吧,外臣這就讓魁鬥停戰。知道您客氣禮讓,但再這麼比試下去,我們都不好意思贏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南齊無能人呢。”
蕭赫不予理會,視線始終在演武台上。
梁國使臣還在相繼說風涼話時,突然有人喊。
“快看!那是怎麼了!”
眾人立馬看去。
卻見,鳳晏塵一下子就逃出魁鬥的掌控,而魁鬥那樣高大的人,還沒將鳳晏塵摔出去,自已卻單膝跪了下去……
魁鬥突然倒下,如同一座巋然不動的山,陡然崩坍。
所有人都對此震驚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都還沒看清,這人就……
演武台上。
鳳寧萱一記後掃腿,正中魁鬥的胸膛。
魁鬥想要起身,卻是不能。
右膝……好像碎了似的,劇痛!
魁鬥咬著牙,強撐著,嘗試著站起來。
鳳寧萱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一個飛掃,將力量集中於膝蓋,進攻魁鬥的脖子。
魁鬥整個人失去平衡,往後一倒。
鳳寧萱膝蓋彎曲,跪壓在他喉結處……
魁鬥透過那張崑崙奴的面具,看到面具後的那雙眼睛。
它猶如幽潭死水,將他牢牢吸住。
“不,不可能……你怎麼會……”
他隻是踹了他膝蓋一腳,怎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面具下,鳳寧萱嘴唇輕抿。
魁鬥恍然意識到,從比試一開始,這人就在讓自已繞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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