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他意。
祁徹壓唇,裝作失望。
"古玥小姐,能否告知我緣由"
古玥紅唇輕蔑一勾:"沒必要。"
說完,古玥鑽進一旁停靠的奔馳,駛離而去。
祁徹回到别墅時已經是下午,阿四主動上前和他報備。
"祁哥,嫂子的傷醫生已經處理過了,沒什麼大問題。隻是失血過去,需要靜養。"
"知道了。"祁徹:"她人呢。"
"在二樓主臥。"
"主臥"
"對啊。"阿四點頭:"就在主臥。"
祁徹擰眉:"她睡主臥我睡哪兒"
阿四覺得奇怪:"祁哥,你難道不和嫂子一起睡"
"……"祁徹累得已經不想和他解釋,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削了他一眼便上了二樓。
回到房間,江藍梔安靜地躺在床上,面容依舊不見一絲血色。
他摸著她的手,終於有了一點溫度,不再是冰涼的觸感。
他坐在床沿邊靜默地凝視了她一陣子,才慢慢起身走向了一旁的沙發。
天逐漸黑透,夜幕降臨。
江藍梔終於醒了過來。
她感覺這兩天一直處於一種昏昏沉沉、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的狀態。
掀開沉重的眼皮,豪華的歐式頂燈跳入眼眸。
她掃了眼四周,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偌大又奢華的房間。
牆面貼著金碧輝煌的壁紙,地板上鋪著圖騰紋樣的名貴地毯,櫃架上還擺著各類玉製石像。
每一處角落都充滿著貴族氣息。
目光流轉,她緩緩落向沙發上的人影。
"祁徹……"她輕喊。
他沒有任何反應。
許是睡得太沉,完全沒有聽見江藍梔細微的聲音。
江藍梔嘗試了好幾遍才撐著雙手從床上起來。
她拿著床上的毯子朝祁徹走去。每走一步,腹部的傷口都牽動著不言而喻的疼痛。
她挪到祁徹身旁,在他旁邊悄然無息地坐下。
然後把毯子牽開覆在了祁徹身上,開始認真凝注著他的睡顏。
他安靜地靠在沙發上,眼圈下有一層淡淡的黑影。薄唇周圍長滿了鬍渣,整張臉憔悴又滄桑,看起來十分疲憊。
這兩天,他肯定很累。
江藍梔的眸光停在他受傷的額頭上。
血還未凝固,臉上還有沒擦拭乾淨的血漬。
一看就是新傷。
她認認真真地把祁徹打量了一遍,這才發現他小腿側那道怵目的傷口。
傷口很深,溢著黑稠的血。周圍的皮膚腫脹,皮肉冒著黃白色的液體。似要感染。
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連簡單處理傷口的時間都沒有。
江藍梔的手掌慢慢攥緊,任由自己的心揪作一團。
這時,房門敲響,阿四探了個頭進來,剛準備開口,江藍梔把食指放在了嘴邊,示意他噤聲。
阿四看著熟睡的祁徹,心領神會地關上了門。
江藍梔走到客廳時,阿四連忙上前攙扶她。
"嫂子,你怎麼下來了醫生說你不能隨便下床,會影響傷口恢複。"
阿四後面說的什麼江藍梔完全沒入耳,隻聽見了開頭那個奇怪的稱呼。
"嫂子"江藍梔一點都不排斥,甚至心頭還挺愉悅。但她還是向阿四解釋。
"阿四,别叫我嫂子,祁徹聽了會生氣。"
阿四把她扶坐在沙發上,不以為然:"嫂子,祁哥怎麼會生氣你想多了。"
這麼多年,他就沒見過祁徹身邊出現過女人。祁徹對江藍梔的好,阿四完全看在眼裡。
就算他們還沒修成正果,那也是早晚的事。
江藍梔低頭羞赧默認。沉吟片刻,問道。
"阿四,這是哪兒"
"祁哥的私人别墅。"
"他的别墅"祁徹這麼有錢
"邦孟衡送給他的。"
"邦孟衡對他還挺大方。"
阿四嘲弄一笑,搖著頭歎了口氣。
"嫂子,你别看邦孟衡給了祁哥多少,你要看祁哥為邦孟衡做了多少!"
"你有所不知,祁哥曾經為了得到邦孟衡的信任,遭受了多少傷害和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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