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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徹見江藍梔走近,抬手扇了扇眼前的煙霧,並把煙掐滅。
"阿梔,我也可以殺了邦孟衡,那你覺得我為何不殺了他呢"
"因為你想獲取證據,將他詐騙園區一網打儘。"
"對,邦孟衡估計也是這個想法。"祁徹接著說:"我呆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應該很清楚,我手頭握了他很多犯罪證據,就算殺了我,我背後還有其他的臥底和線人盯著他。他何不反向利用我把其他的臥底都牽扯出來,然後再一起解決"
江藍梔頭皮發麻:"所以,邦孟衡才會派南域接近我們,故意裝成臥底的身份博取我們信任來以此打入我們內部"
"阿梔,我們刑偵界經常會說到一句話,‘沒有證據的猜測都是陰謀論’,這是一種不科學的認知方式。沒有足夠證據,不能憑臆測來下結論。剛才說的一切隻是我的猜測,關於南域這個人,我們心裡有數多加提防才行,還需要慢慢和他周旋。"
"隻是……"祁徹擰眉:"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阿四、健翔所有和我密切接觸過的人都有可能被邦孟衡盯上了……阿梔,你明天重新去找個地方,他們不能住在以前那裡,太危險了。"
"好的。"
"南域現在是江穆的心腹,不出意外,他兩天之內會回來。"
"祁徹,那我要做些什麼"
"盯著他。"祁徹補充:"配合他演這場戲中戲。"
"那你呢"
"我這邊已經有了打算。"
"你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阿梔。"祁徹的眉頭終於展開,伸臂把她攬入懷中。
江藍梔也習慣性地環住了他,兩人緊緊相擁著,貌似在給予彼此某種力量。
過了半晌,祁徹悠悠然的聲音響了起來:"阿梔,南域看你的眼神不單純,你自己多個心眼。"
江藍梔一頓,不得不承認祁徹心思真的很細膩。
她在他懷裡笑了笑:"明隊長果然是乾刑偵的,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祁徹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嚴肅點。"
江藍梔正經起來:"知道了,我又不傻,我能感覺南域對我的心思不單純。"
"不然呢"祁徹鼻腔裡哼氣:"你以為你能毫髮無損地從船上逃出來,不是因為南域的私心"
江藍梔吸了吸鼻子:"祁徹,我怎麼聞到一股醋味兒。"
祁徹板著臉剔她,江藍梔歪著頭朝他彎了彎眼睛。
祁徹沒繃住,揚唇與她相視一笑。
再度相擁,祁徹把她抱得更緊。
"阿梔,一切才剛剛開始。接下來,局勢會更嚴峻,路會更難走……"
"祁徹,這條路,我誓死陪你走到底……"
……
回到莊園,天亮了。
江穆對她一陣噓寒問暖,得知她沒事才放了一百心。
"梔梔,你說綁架你的人叫赫斯"江穆問。
"對,叫赫斯,歐洲人。"
江穆腦海裡完全對這個人沒印象:"梔梔,最近你搬回莊園住,别住在外面了,哥哥不放心。"
"好。"搬回莊園住也好,這樣更有機會盯著南域。想到這兒,她問:"哥,南域有聯絡你嗎昨晚要不是他,我根本逃不了。"
"沒聯絡。"
兩人正聊著,保鏢激動進來彙報。
"穆哥,南域回來了!"
江藍梔抬眉,回來得還挺快!
江穆起身的同時南域已經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他渾身濕透,面色慘白,虛弱到隨時可能暈厥過去。
他站立在江穆面前,頷首:"穆哥。"
江穆看了眼他的傷口,很好奇他是如何脫險的:"南域,你怎麼回來的"
"昨晚藍梔小姐逃走後,我和保鏢打鬥的過程中跳進了海裡,才得以脫險。"
江穆倒是沒往深處想:"南域,辛苦了。你先上樓休息,我馬上聯絡醫生過來給你處理傷口。"
"謝謝穆哥。"
南域抬頭的一瞬,用餘光掃了眼江藍梔。
"藍梔小姐沒事吧"
江藍梔接話:"我沒事,南域,謝謝你。"
"應該的。"
南域上樓後,江穆才想起來一件正事。
"梔梔,三天後你同我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宴會。"
"宴會"江藍梔意外:"哥,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歡出席這種場合嗎"
"這個宴會不一樣,主辦人是黎市長,他剛從香港回來,親自打電話邀請了我,我必須給他這個面子。"
江藍梔知道江穆勢力大,在政商黑白兩道都有關係,但沒想到他竟和市長也走得如此近。
江藍梔沒拒絕,答應了江穆。
三天恍然而過,宴會如期到來。
傍晚,江穆帶著江藍梔去到了宴會現場。
本以為會有很多人,實則人很少,說是宴會,不如說是家宴更為貼切。
而且地點還是在黎市長的家裡。
江藍梔挽著江穆的胳膊走進亮堂的屋內,迎面走來一個意氣風發的中年男人。
"Dick,好久不見。"
"黎市,好久不見。"
原來眼前這箇中年男人就是黎市長,看起來挺隨和的一個人。
江藍梔正打量著他,黎市長的目光遞了過來。
"這位想必就是江小姐"
江藍梔莞唇:"黎市好,我是江藍梔。"
黎市長點頭示意,忍不住向江穆誇讚:"Dick,令妹很不錯。"
江穆笑了笑:"我妹妹一直是我的驕傲。"
簡單聊了兩句,黎市長便邀請江藍梔和江穆落座。
剛坐下,門外走進來兩個人。
江藍梔不經意地用餘光瞟了一眼,不看不要緊,一看徹底滯住了。
竟然是駱昂和祁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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