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藍梔一時凝噎,摸了摸她的頭:"舅舅隻是去另外一個世界,很多年很多年以後,糖糖也會去到那裡,所以你肯定會再見到舅舅的。"
江糖懵懂地撅了撅嘴,埋著小腦袋不再說話。
葬禮結束。
一行人下山離開了墓園。
上車時,高容絹忽然拉住江穆,哭著說:"江穆,小凱的死你一定要替我調查清楚,雖然他平時老是頂撞你,但你畢竟是他姐夫,可不能讓他白死!現在丁家就你一個男人,你一定要替小凱討回公道!"
江穆點頭,聲音溫和:"放心吧,媽,這件事交給我。"
把高容絹扶上車,丁文殊和江穆上了一輛車。
江藍梔和江糖上了另外一輛車。
回莊園的路上,丁文殊靠在車窗旁雙眼無神,沉默不語。
江穆不由看了她一眼,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老婆,人死不能複生,節哀。"
丁文殊卻將肩膀一側,避開了江穆落在她肩上的手。
江穆一頓,這還是丁文殊第一次向他展現出她的漠然。
江穆收回手,心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不再說話。
回到莊園,江藍梔罕見江穆站在窗戶旁吸菸。
她走了進去,望著他頎長的背影,好半天才開口。
"哥,丁凱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梔梔。"江穆轉身,把煙夾在指尖,平靜問道:"你認為丁凱是哥哥殺的"
江穆的人設早已在她心中崩塌,她反問:"難道不是"
江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緩緩吸了口煙:"你說是就是吧。"
"哥,有些事情你沒必要做得這麼絕。"
"比如"
"把一個空殼公司給丁凱,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江穆嫻雅地吐著菸圈:"他要公司,我給他公司,沒問題吧"
江藍梔:"撇開其他,丁凱想把他父親的家業要回來,我認為光這點上他沒有錯。"
江穆走向沙發,把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忽然沉著臉看著江藍梔:"梔梔,你是不是覺得,哥哥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江藍梔直視著他:"一個人的本性是壞的,還妄想他能做好事"
江穆下頜線繃緊:"梔梔,哥哥不想和你吵架。"
"我沒打算和你吵架。你還是好好想想以後該如何面對嫂子和糖糖吧。"
說完,江藍梔離開房間,卻在打開門的時候撞見了丁文殊。
她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往日溫婉的氣質已不再,面容十分嚴肅頹然。
剛剛她和江穆的對話,丁文殊肯定都聽到了……
"嫂子……"
丁文殊沒看她:"藍梔,我和你哥聊點事。"
"好……"
江藍梔一走,丁文殊緩步走到了江穆跟前。
冷然的目光落在江穆臉上,她啞聲道。
"江穆,我隻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如實回答我。"
被丁文殊直呼姓名,江穆竟有些不習慣。
他站在她面前,皺眉瞧著她:"你問。"
"小凱,是不是你殺的"
江穆神色微暗:"你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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