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兩個保鏢上前,一人把阿四的手臂按在了桌上,一人緊扣住他的身子。
"邦叔,我力氣大,我來砍。"赫斯從沙發上坐起來,興致勃勃地走到阿四身旁,接過保鏢手中磨得蹭亮的長砍刀,興奮道:"我之前都是直接砍人腦袋,這胳膊……還是第一次砍,應該不會太費勁吧"
邦孟衡風輕雲淡地靠坐在沙發上,指尖在膝蓋上緩慢起落著。
"赫斯,快動手吧,再說下去多磨這小子的心態啊!"
"OK,馬上動手!"赫斯勾著唇,指尖輕劃過鋒利的刀刃,然後命保鏢脫掉了阿四的上衣。
正準備動手時,邦孟衡突然製止住赫斯。
眼眸一轉,好聲好氣地對阿四說道:"阿四,其實這胳膊也不是非砍不可。你老老實實告訴我,祁徹身邊的線人和臥底都還有誰除了你和嚴仙仙,還有那個馮健翔,還有哪些人"
阿四:"我之前回答過你這個問題……隻有這幾個人……"
邦孟衡不信:"不可能,祁徹的人絕對不止三兩個,你們幾個在明處,暗處肯定還有人。說吧,說出來我就不砍你了。"
阿四守口如瓶:"我說的是實話。"
邦孟衡臉色突變:"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阿四再次重複:"我說的是實話!"
邦孟衡深吸一口氣,閉眼發令:"砍!"
赫斯沒有給他任何準備的時間,迅速揮舞手中的砍刀,直向他的手臂猛砍去!
"啊——"
一股劇痛席捲全身,彷彿無數條毒蛇在同時撕咬著他的皮膚,讓他幾乎無法出喘息。
"哎呀!是手法生疏了、還是這刀不行"赫斯故意保留力氣,沒有一刀給他痛快:"那就再來一刀!"
接著,赫斯卯足勁兒又一刀快準狠揮向了他的胳膊。
這一刀,徹底砍斷了他的胳膊……
阿四渾身顫個不停,臉上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
痛到極致,他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他迷迷糊糊地望著桌上冒著熱氣的鮮血和被砍下來的手臂,眼皮重重合上……
赫斯踹了他一腳,無趣地扔下手中的砍刀,對著邦叔聳肩:"這小子真不禁砍,這就暈了。"
邦孟衡淡定的凝著眼前血腥的一幕,悠哉遊哉地把杯子裡僅剩的茶水一飲而儘。
然後冷冷開口:"用壺裡泡茶的熱水把他給我澆醒!"
赫斯很享受折磨人的快感,二話不說捏著壺把將剛燒開的沸水直接澆到了阿四的頭上。
滾燙的熱水順著頭頂蔓延至臉上,迷糊中的阿四又被另一種非人的疼痛感強行刺激醒……
他跪在地上,失去雙臂的支撐,隻能靠腦袋強撐於桌面,不讓自己倒下。
姿勢屈辱又狼狽……
他掀開沉重的眼皮,用一種很不屑的目光與邦孟衡對視……
"你這是什麼眼神"邦孟衡很不滿。
阿四正準備出聲,門外一個保鏢進來告知,說祁徹已經到了。
邦孟衡點頭,起身離開,阿四忽然擠出一絲聲音。
"邦孟衡……總有一天……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邦孟衡頓住腳步,回頭時目光陰沉:"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阿四用儘他所有的決心強迫自己抬起頭,雖然他的意識正逐漸模糊,但他說出的每個字,都凝聚了他全部的精力。
"邦孟衡,我說,總有一天,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邦孟衡睥睨著他:"放心,你肯定比我死在前面。"
剛剛聽聞祁徹已經到了,他知道,仙仙應該可以脫險了。
沒有顧及的他終於可以把他心裡忍了很久的話全部道出。
阿四忽然咧嘴一笑,滿是嘲諷之意。
"邦孟衡,我阿四無畏於死亡,隻有你們這類極惡之徒才會害怕生命終結……你不是問我祁徹背後還有哪些人"
阿四稍作沉默,重新提了一口氣,用最後僅剩的力氣鏗鏘道。
"那我現在告訴你,站在祁徹身後的是無數像我這樣前赴後繼的國人!儘管我們已經有人犧牲、有人受傷,但你永遠無法將我們趕儘殺絕!"
"邦孟衡,你註定會失敗!因為背後支撐著我們的,是一個強大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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